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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天那個莽撞笨蛋,不屑一顧,自以為是情痴,他又懂什麼?

第二天,紀沉魚更不好,陳側妃也病了。許王帶著兩個病秧子側妃,踏上他迎親的遠方路。

過路官員們紛紛迎接,這一天到了雲州府,官最大的總督簡同捷設宴相請。

許王欣然去了,他本來是要借這一路,多見見地方官員,聽聽他們的話。懦弱的父王執政,下面還有多少眼明心亮的官員?

住的地方是簡家後宅,簡同捷攜家人搬到大門外,把內宅讓出給許王。這裡最好的地方,也只有簡家。

宴席擺在正廳上,當地包括附近方圓百里的官員名流都在這裡,簡同捷一一引見給許王。

許王極有耐心的聽著這些人的名字,忽然有種異樣感,見人流中,飛起幾道鄙視眼光。

尋過去時,見是一個少年,生得面硬眼厲,鄙視從他眼中一閃而過,他垂下頭,見許王自己,恭敬的欠欠身子。

“這個少年是誰家的?”能到自己面前的,不是一方官員,就是一方名流。不是白花蒼蒼上年紀,就是老於世故的中年人,唯一年青的幾個青年官員,唯唯諾諾在最後,不敢上來。

簡同捷哦了一聲,也有詫異:“他竟然也來了?”忙對許王道:“是韋家的長孫,”又怕許王不記得,再加上一句:“就是那個韋家。”

這句話在別人聽來等於沒用,但許王聽得懂,他眸子深處有難掩的一亮,對跟在身邊侍候的添壽道:“帶他來。”

少年縮在人後面,打心裡一肚子氣。別人都在誇殿下龍表鳳姿,堪為公主良配時,他這氣就更足,恨不能飛瀑三千里,滴滴全有毒,把這個賣身求榮的殿下,和他的這些諂臣們全害死。

一下子要幹掉一票人,少年心志高!

他不願意和別人多說話,別人知道他,刻意和他保持距離。少年不以為然,並不認為是冷落,反而喃喃:“清者清,濁者濁,二者不可混為一談。”

添壽過來時,在這旁邊的幾個人巴結的迎上去:“小哥有什麼事?”已經認得是許王的小廝。有幾個人手在袖子裡捏住銀包想,是當著人給,還是到無人處再給。

國君沒有立嗣,許王是先皇后所出,又得娶強國安陵公主,朝野上下早就紛紛揚揚議論,將是以後的儲君。

沿途之上,巴結攀附抱大腿的人無數。

添壽對他們笑:“各位讓一讓,我找他。”手指穿過眾人,直指那抱臂背牆的少年。

大家失望的“啊”了一聲,有幾個自以為剛才見到殿下說得得體的人更為甚。但旋即,明亮笑容,溫暖笑容,笑呵呵,哈哈笑,一同響起,這裡好似馬戲滑稽團。

“韋公子請,”

“韋公子不可耽擱,”

“韋公子小小少年,卻是一方名士,雖然站在這最後,怎麼瞞得了許王殿下,”

少年忍無可忍的又鄙視一下,滿眼冰霜,忽然化為春風拂面,讓人只一個字:煩。再有一個字,就是:恨。

又有一個人過來,親熱的為他扯扯衣襟:“韋兄,還記得當年我們同遊,我說韋兄天圓地方,不是池中物,可見今日,就此驗證了。”

少年面無表情:“是啊,從你說過,我磕破了額頭,這裡缺了一塊,撞了下巴,這裡少了一塊,你,真是天圓地方。”

他用手指上按在額頭上,下按在下巴上,作了一個怪相。

滿腹惡氣,這才洩出來一小點兒。

離許王雖然遠,許王也耳朵尖的聽到這幾句,心想韋家人果然名不虛傳。

韋家是十五年前被降罪的,罪名說起來很可笑,是他們當時的家主韋公樸,力排眾議,說服國君,決定傾全國之力,對安陵國開戰。

怎麼說服的,內幕不得而知,只知道從來戰戰兢兢對安陵的國君,居然不可思易的答應。而後,可想而知,安陵國的使臣一個接一個的來,路上不是一騎紅塵妃子笑,而是一路使臣虎狼行。

又派出來殺手,刺傷了韋公樸的妻子,火燒了韋家的牌位。

大臣們本就擔心惹禍,群起而攻之,韋公樸因力戰而得罪名,被抄家而沒有滅族,也沒有流放,命他全家退居原鄉,從此不能為官。

受韋公樸一事牽連的,還有當時的大司馬陸參,大司空平章,韋公樸當時官沒他們大,只是官拜上騎將軍。

據說是個軍事天才。

一顆將星,就這麼隕落下來。

許王那一年只有幾歲,才是少年。驚聞敗了安陵的人反而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