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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許王搖頭:“現在不是時候,”他幽然長嘆:“安陵國國力之強,不是你所能想到。眼下,我必須娶,只能這樣。”

他扯出一絲壞笑:“我回答得認真吧。”

“很認真,但是,您要韋大人,不是為打仗?”紀沉魚糊塗了,許王露出笑容:“為打仗……”下面的話,他沉吟著沒有說,是不能說。

紀氏再聰明,只是一個女人。

紀沉魚低聲道:“要降服韋大人,倒是不難。”許王輕挑的拍拍大腿:“來來來,坐這裡慢慢的說。”

他還記得那雙手臂抱住自己脖子,很是溫暖,又有芬芳。

只有一記白眼給他,紀沉魚拖長了聲音:“原來殿下的謀士,知默先生生得也秀氣,原來是這樣。”

許王跳起來,紀沉魚閃到門口兒,搖著頭笑:“這算惱羞成怒吧?我友情再進一言,您總這樣對謀士,遲早沒人了。”

“友情?”許王對這個怪名詞,又出現在怪地方,只是新奇又可樂。他重新坐下,懶洋洋:“過來過來,小魚兒謀士,再來說一會兒話。”

紀沉魚手扒著裡間門邊,調侃他:“是說公主和鞭子呢,還是說正經話?”許王今天對這句話免疫,讓紀沉魚過來兩步,悄聲道:“以後讓你好好公主和鞭子是什麼,那個時候,你才知道我,你敢不怕我?”

許王小有得色,腦子裡腦補個沒完。紀沉魚抿著嘴兒笑,見裡間門內有一個凳子,坐下來大模大樣:“既然公主和鞭子有新解釋,我就說出來吧。我在外面聽了半天,韋老大人不肯對殿下說心裡話。他口口聲聲為以前悔過,但我在院子裡見到一樣東西,卻是他深恨於心,數十年耿耿於懷的鐵證。”

“你說!”許王來了精神。

紀沉魚賣了個關子,此時不要情,幾時才要:“殿下怎麼謝我?”許王繃緊面龐:“這樣的謀士,打上三百板子。”

“我有作為的話,殿下要答應我一件事,”紀沉魚才不怕他的黑臉。許王無奈:“好好好,給你多買頭油香粉。”

紀沉魚橫他一眼:“不是頭油香粉。”見許王點頭,這才說出來:“院子裡有三個箭跺子,上面有深淺不一的箭痕。我問過韋公子,韋家還有什麼人,他說父親和叔父都在外面,只有祖父和他在家裡,家人呢,就那一個瘸腿的,再沒有別的男人。殿下您想,您射箭,會留下深淺不一的箭痕嗎?只能一個是韋公子所用,一個是韋老大人。”

“興許是個女人,和你一樣的聰明,和你一樣的能幹,”許王小小的出一個難題,紀沉魚嫣然的笑:“這幾天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我在那裡見到有腳印,是個男人鞋印。”

許王心中早就贊同,還在問:“不是還有一個瘸腿家人?”紀沉魚用笨笨的眼光對著他:“那腳印,是用一樣的力氣的呀。”

瘸腿的人,雙腳不會是一樣的力氣。

許王再次跳起來,笑容滿面:“我的乖魚兒,讓我親一親,”紀沉魚拔腿就跑,手邊有一個插設,拿起來就扔。

添壽在外間關上門,自己用手繫著門環,保證殿下獸性大發時,紀側妃跑不了。

許王只追到裡間門口,站那裡笑:“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又跑了。”榻上放著許王的長劍,紀沉魚拿在手裡,氣喘吁吁道:“你再追,我就……抹了脖子。”

“你再胡扯一個試試!”許王臉上陰霾密佈。紀沉魚對他吐吐舌頭:“公主和鞭子還沒有新版本,我還得頂她在頭上,萬一公主知道您作壞事,我倒罷了,帶累殿下你一起受苦,跪地板挨耳光什麼的,我得罪不起。”

許王哭笑不得:“在你們眼裡,我就這麼怕她。”又不悅:“公主成了殿下我死穴,你喜歡就點上一回!”

“咱們好好說話,我就不提頂在頭上的公主。”紀沉魚討價還價:“您剛才還答應我一件事,我還沒有說。”

“韋老大人沒明心跡,要求不算。”許王瀟灑的一揮手,把紀沉魚的話駁回。紀沉魚嘟囔道:“要聽韋老大人的心裡話,那只有我出馬了。”

手中長劍擋在身前,紀沉魚挑釁地問:“殿下敢讓我單獨去見見嗎?不要你們男人,只要染雪一個就行。”

許王對上紀沉魚的眼睛,明珠也似的眸子裡,清徹到底,並無他意。他猶豫道:“好吧。”

再到韋家,正是晚飯時候。瘸腿家人剛端上飯,就聽到大門被人拍得震天響。開啟門,一個叉腰兇巴巴的丫頭在門外,染雪按紀沉魚的吩咐氣勢十足:“你瘸了腿嗎?這才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