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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怪別人不相信他。不少人,還是很相信許王殿下願意和親安陵。因為許王不答應,均王和昭王是巴不得。

誰娶了安陵公主,誰就可能是皇嗣,這事許王也知道。

他和顏悅色:“老將軍,你誤會了我,一將功成萬骨枯,能與鄰國世代交好,這是上策。不過將軍是個得用人,本王一直傾慕……”

才站起來的韋公樸,又長身鞠了一個躬,這老頭兒,腰板兒快彎到地上:“殿下,罪官行將就木,不堪以奉殿下!”

許王沒有怪他,但是說不下去。

停了一停,他重新找一個話題再開始,韋公樸雙目對著地上,一聲不吭。問急了,就是一句:“罪官的罪,是罪官自己天生帶來的,請殿下只治罪官的罪,不要禍及家人!”

韋明德在外面聽著,心中慚愧沒有祖父的剛直。他是個少年人,心中難免左右搖擺不定,再說他沒有經過韋公樸經過的事。

隔窗,有一隻手對他招著,是他的母親姜氏。

韋明德過去,姜氏緊張地道:“老爺子不要又說出什麼話來,你小,你不記得當年的事。當年老爺子初回來,也是有幾個官員,說是什麼路過的大官,對老爺子說,他戰安陵其實有功,並沒有罪過,讓他把事情一一說出來,到京裡為他平反。老爺子一時輕信人言……”

抽出帕子擦擦眼角的淚水,姜氏推一把兒子:“想個法子,讓客人快些走吧。”韋明德猶豫不決:“母親……”欲言又止。

姜氏嘆氣:“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你想得太多,殿下再怎麼樣,不會推翻國君的罪案,他此來,不會是好意。我和你二嬸想了半天,殿下可能是打算拿你祖父,去買安陵公主的好兒。”

“怎麼會!”韋明德失聲驚出一句。姜氏堅定的道:“就不是,我們守著薄田度日吧,也不要再和這些人來往!”

韋明德失魂落魄出來,這才明白自己對祖父說的申冤的事,祖父一件不答應是為什麼。他心情沉重,出來見到一抹子嫩黃飛紅身影在院子裡箭跺子前徘徊,心中又驚又怒,這麼個水晶般靈秀的人兒,也是別有居心?

也是,那聰慧的話語,當著人侃侃而談,殿下在一側也不勸止,再有殿下為自己解圍……韋明德心裡狂跳,自己太年青,自己上了當。

祖父曾說過,他一日不死,國君一日擔心。現在來,殿下又是來騙話的……

韋明德大步來到廳外,正好到許王走出來。他黑著臉,韋公樸在後面涼地上跪著:“罪官送殿下!”

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許王等人身影不在時,韋明德一把抱住韋公樸,大哭道:“祖父,是我不好!”何必,又給老人加上一層羞辱。

韋公樸對兒子笑:“不要緊,他問不出來什麼,以後不會再來!”廳門大開,寒意又來。見房外飛雪又至,雪中出現自己多年知己,前大司馬陸參的面容。韋公樸喃喃道:“我對不起你們啊……”

心底的恨意,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傾訴,直到帶入地下。

天是半下午,許王走出韋家大門上了馬,沒行多遠,沉著臉吩咐添壽:“去安排客棧。”添壽一句話不敢回,打馬而去。

不打算住一夜的許王,只能住下來另想主意。

集鎮就在這裡,倒不用打馬如飛,不過殿下陰著的臉,上面寫著無事不要招惹。

最大的客棧裡住下,大家第一件,是各自換衣服。許王才換到一半,門外走來紀沉魚:“添壽,殿下在嗎?”

添壽對裡面咧咧嘴,許王的聲音傳出來:“進來。”他又恢復了平時的溫和。

紀沉魚進來,許王正在系衣帶,他才受過氣,為解悶玩笑道:“你是來服侍我更衣?”旁邊几上,放著珊瑚紅色寶石腰帶。

“殿下給我送藥,我理當奉還。”紀沉魚自然的走過來,拿起腰帶,遞給了許王。

許王愣住,再就忍俊不禁大笑起來,他以為紀沉魚在開玩笑:“你這個壞丫頭,”接過腰帶放一旁,就寬著衣袍上下打量紀沉魚:“你倒有良心,知道我不喜歡。”

“殿下,我是來責備你的。”紀沉魚板起臉,對上許王的笑臉。許王更要跌腳笑,身子半倚到床上去:“你說,說得不好,就地正法!”

紀沉魚一本正經:“昔日許攸進曹營,丞相倒履相迎,是也不是?”

“是。”

“劉皇叔要訪臥龍先生,是三顧茅廬,是也不是?”

“是,”許王慢慢騰騰,笑意更濃,一一掃過紀沉魚紅撲撲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