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得那麼用力,汗水瞬間就溼了內衫。隔著百花穿蝶的厚襖,許王感受到懷中人的驚恐,他用力按緊她的腦袋在懷裡,一邊安慰:“沒事,別怕,我在這裡!”
女子冷冷看著他的溫柔,忽然淚奔不止。
紀沉魚停止下來,隔著衣服,他的撫慰,他的內疚,都可以感覺得到。剛才肯出聲提醒他們,就是一聽到是許王的聲音,總是莫明的有了安全感。讓她只想告訴他,我在這裡!
許王不再掩紀沉魚的耳朵,一隻手按緊她的腦袋,一隻手拍撫著她的背,對女子冷冷,同時也是說給紀沉魚聽:“這是你的地方,你完全可以作主。我的人,也由我作主。你放心吧,她不會說出來!”
身子一帶,抱著紀沉魚,還是那個她什麼也看不到的姿勢出來。
女子居然沒有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氣怔住。
紀沉魚再見光亮,已經回到原來的方便之所。不知道是有暗門,還是許王殿下實在功夫高,大白天的,抱著自己的側妃來去宮中不怕人看到。
到底,是不雅的。而且,還有一個沒出現的安陵公主夾在當中。
“沒事了,”許王在她身前一步外,笑容中果然是有內疚。
下一步,紀沉魚飛起一腳,重重踹在許王小腿上。許王猝不及防,踉蹌退了半步,見人影子一閃,金玉首飾一起響個不停,紀沉魚面上兇狠無比,撲過來雙手揪住自己胸前衣襟,惡狠狠地逼問:“剛才是怎麼回事?是誰要殺我,”
許王再退一步,背抵在牆上,他沒有掙開,只是低聲道:“不要生氣,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
“差一點兒我就要死了!”紀沉魚低聲怒吼,好似一隻霸王女恐龍。穿越都沒有想死,死在這裡不是冤枉。
她的兇相,讓許王清醒過來。他怔了怔,見自己這殿下,被自己才娶過門的小妾按在牆上,活似要被她吃。
他站起來,雙手一用力,衣服就從紀沉魚的手中溜走。許王恢復他高高在上的殿下架子,又成了主人:“你想幹什麼?”
回答他的,是霸王龍鼻子裡出來的一個聲音。
“哼!”
紀沉魚轉身就走,再和他多呆下去,真怕又要來上一回。他的秘聞辛事,自己知道了,管他呢,他要殺自己,自己也活不了。
為自己生命突然成為風中搖擺不定的塵土,紀沉魚落了淚,低頭用袖子去擦。
背上一暖,又回到那個懷裡。肌肉有柔軟有堅硬,蘊含無窮的力量,是個好胸膛。可紀沉魚沒有時間去享受,她只想大喊一聲:“離我遠點!”
再來上一句:“走開!”
溫熱的呼吸埋在她的頸邊,男人的成熟氣息讓紀沉魚有些昏沉。眩惑、迷茫、不該有的期待,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緒全浮出來。
紀沉魚猛地一醒,期待?放屁!期待他,下輩子吧!這個害死人不賠命,跟著他遲早死人,要麼被人害,要麼害人到死的傢伙……。
許王守禮親了親她的耳垂,低聲道:“別生氣,也別說出去啊,全是我的錯好不好?”
溫柔的殿下,得到一記肘拳,直搗他的右脅下,許王輕輕一笑,配合的側身讓了一讓,又湊過去在那髮間親了親,低聲笑:“讓你打一下,這就消氣了吧。”
紀沉魚僵直著身子不動,等到那雙不老實的手鬆開,轉身成了面對面,雙手揪住許王的衣襟用力一按,兩個人筆直倒在了地上。
許王在下面,覺得紀沉魚這隻魚此時很是可愛。髮香如春花早晨的第一抹吐散,帶著無限溫暖無限舒坦無限柔情,把他老人家薰動了春心。
美人兒原本就是他的,從昨天到今天,人人叫他不要碰不許碰。許王的春心有了這些動力,就動得格外風騷,從頭到腳全化成春心一片。
再說都喜歡美人笑,美人淚,有誰知道美人一怒,豔冠群芳。
他張開雙手,伸開雙腿,把某個可疑部位往上頂頂,悄聲笑:“你怪我昨天走了,來,今天我補給你。”
甚至擠了擠眼:“你要溫存些才好。”
紀沉魚又氣了一下,這一氣,力氣又沒有了。她連滾帶爬,帶著逃之不及逃離這身子,站起來以後,想也沒有想,抬腿就是一腳,重重踢向許王的小腿。
許王接住了這隻腳,另外一隻手在上面撫摸,笑得很曖昧很動情很浪蕩:“親親,以後天天晚上玩這一手,倒也是種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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