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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過去,頓時,一股子桂花頭油味兒散開,頭油正撲在黃馬眼睛上,黃馬身子一歪,馬蹄斜了過去,身子亂扭亂動,眼睛上蒙了一層頭油。

“真聰明!”韋明德得清楚,喝了一聲,他和加財都到了眼前,一人拉住紀沉魚的左衣袖,一人拉住她的右衣袖,齊齊一帶,紀沉魚退了出去。

到外面,三個人一起鬆一口氣。韋明德體貼地道:“我一個人行,加財小哥送側妃娘娘去安全的地方。”

“哪裡安全?”紀沉魚沉著的說了一句,鞭炮依然不斷往這裡扔,外面已經有刀劍相擊聲。這明顯,是一場有陰謀的暗殺。

火藥味兒,嗆得人要捂住口鼻。紀沉魚沒了長袖,只用短袖蓋住鼻尖,加財對她招招手,帶著她走入火藥濃霧中。

危險,近在咫尺。

忽然有一把刀,直擊而出。加財飛起一腳踢出去,再在捂著的布巾下大罵:“準再砍!”這刀,是自己人的。

再走幾步,削出一把劍!加財手中有劍,“砰砰”幾下子打回去,開出一條路,已經不分敵我。

殿下怎麼樣?加財只擔心這個。

紀沉魚的手指,摸了摸懷裡硬硬的一塊,那是逃跑的銀子。

頭上的首飾,哪一天都不少。這位殿下,從來不小氣。

金簪子,纏絲寶石花鈿,鑲珠耳環,手上是珍珠手串,還有幾個戒指。紀沉魚耐心的辨著方向,一會兒好回來取馬。

她恨不能加財被人纏住,她可以回到馬棚裡去。才這樣想,如她所願,一處硝煙味兒薄弱處,跳出一個使雙刀的大漢,一就是草莽君,纏住加財,和他拼鬥起來。

時不可待,正是時候。

紀沉魚裝著害怕,轉身就走。加財急了:“哎,別亂跑,路在那邊……。”出於謹慎,敵我不分,也不能大喊側妃娘娘,要知道殿下也好,側妃也好,全是靶子。

鞭炮聲“砰砰”炸著,各處一片硝煙。不時,有喊殺聲。王隊正伏在地上,鬼鬼祟祟尋著路正要走,一隻繡花鞋過來,踩上他的手掌。

“啊……”他鬼叫起來,紀沉魚嚇了一跳,縮回腳抱歉地道:“對不住。”另一大手過來,宗異邦粗聲大氣:“給我迎戰,不許跑!”

他拼殺到這裡,腳底下礙事的人本來不想理,這驛站的兵全是怕死鬼,鞭炮來時就全趴下,喊也沒有用,再見有刺客,風吹一般的全散了。

這鞭炮中不知道加的什麼料,硝煙味兒特別的濃重,煙霧也難散去。憑著聲音,宗異邦抓回王隊正,把他往煙霧閃光處一扔,再就不管。

王隊正直對著光閃閃而去,“啊”地一聲大叫,危急之中一個驢打滾兒,才避開來迎面的劍光。落地時心想拼了,狠命一滾,正撞中一個人大腿,把他撞飛出去。

宗異邦喝彩:“好啊,好!”忽然想起來不對,大聲問王隊正:“剛才踩你的人,你到是誰?”這裡有繡花鞋的,只能是殿下的兩位側妃。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行。

王隊正撞飛了人,再一滾到了一處,咬緊牙關,死也不理他。出又出不去,不是刀光就是劍光,他索性平臥地上裝死,要是有人踩到自己,就當自己是個臺階。

沒一會兒,他被人踩了好多腳,也堅決忍住,死也不呼痛。

紀沉魚總算回到馬棚,硝煙味兒中,多了馬棚的味道,她慶幸一下,渾身上下舒坦得不行,自由的細胞無處不活躍著,遊走全身。

“叮叮噹噹”的刀劍聲,聽來猶如仙樂。嗆人火藥味兒,也好像不那麼難聞。

馬棚裡,勉強可以得清楚,所有馬匹乖乖都在,韋明德也在迎戰,一會兒身影在馬棚東,一會兒又轉到另一邊。

他不到自己,正是牽馬的時候。

紀沉魚的手才摸到千里馬時,天地間,忽然澄清。玉宇顯現,一切恢復原來,都得清清楚楚。

就是月光,也幫忙似的出來,灑得一地銀月,還是一輪滿月。

今天又是十五,紀沉魚恍然想起來。

因為這清楚,她見許王殿下站在正中,足有十幾把劍指著他。離他最近的,是一個黑衣少年,乾瘦又削,和竹子差不多,個頭兒又不低,笑得比別人陰險,是得意的笑:“殿下,讓你受屈了!”

守禮形容瀟灑,身子挺立。他手中空空,什麼也沒有,絲毫不被劍尖所動,冷冷道:“你們走不了,本王奉勸你們,放下武器,我饒你們不死!”

“哈哈……”狂笑聲,夾著獰笑。黑衣少年劍尖毒蛇般的前指,抵住許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