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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下這麼好,我敬你!”

這是燙酒用的一個圓的酒壺,去了蓋,成了大酒杯。

紀老太太使眼色:“四丫頭。”紀沉魚笑得更壞,許王守禮接過來,無所謂的手中晃一晃,吩咐人:“這個我記得是成雙的,再取一個來,請公主同飲。”

一聲公主,讓擔心的紀老太太心花怒放,她一直把紀沉魚當成自己的孫女兒來看,忘了這個人變換身份,現在是公主之尊。

難怪殿下面前,嘻嘻哈哈,外加嬉皮笑臉。

一杯酒過去,是第二杯,接下來第三杯……。紀沉魚桌子下面踢出去一腳,怎麼還不走,你在這裡,說話不方便。

許王袖子垂下,在那腳背上一彈,紀沉魚險些呼痛,收回腳怒目而視。再忍幾杯,忍無可忍,虛情假意的笑著:“殿下可以出去了。”

“我陪你。”許王淡淡。

話說得這麼明,紀老太太不能不阻止,起來對許王再次賠禮:“殿下不要怪她,”紀沉魚忍氣吞聲:“人家要和祖母說話,他在這裡就是不走!”

說開了,怒容滿面:“外面沒有人要陪嗎?”

“四丫頭!”紀老太太更聽不下去,紀沉魚撲倒她懷裡:“人家只要單獨和你在一處。”許王微笑:“既然攆我,那我就走。”在門外回身慢條斯理,而且很佔理:“我不來,你才會怪我。”紀沉魚被堵得無話可說,盈盈起來送了他一送:“殿下慢走,”再扮個鬼臉兒:“多謝殿下。”

“好說,晚上煮點兒什麼給我,就是少放調料。”許王笑容滿面,而且有出氣的地方:“上次我說好,本來想送到紀府上去。”

紀沉魚撲哧一笑,給他一個你得理不要總佔著的小眼神,才把許王殿下攆走。

她若無其事,許王出來咬咬牙,是君子的,這仇必報。

午後,紀家母子回去。紀老太太下轎時就喜氣洋洋,紀四老爺喝多了酒,面子上也光光。他先把今天遇到的幾個舊親友說了一遍,得意地道:“他們全不敢相信看到我在賞梅花。”紀老太太扶著他的手,笑容快要滿出來,但是先不說,紀四老爺問一句:“公主和氣?”

“和氣。”

“有說到四丫頭?”

“一直就在說四丫頭。”

回到房中,紀老太太頭一件事:“都出去。”讓紀四老爺:“坐過來,我有話說。”紀四老爺得意還沒有說完,也覺得自己有話要說,坐在她身邊。

“兒啊,你知道那公主是誰嗎?”紀老太太再也不能忍耐。

紀四老爺笑:“安陵的公主,誰不知道。”

“不是,”紀老太太凝視他,滿面春風:“你認得的,我認得的,這家裡人全認得的。”紀四老爺怎麼也不會猜紀沉魚,苦苦思索:“陳家的姑娘,在四丫頭之後去了的,不會是她。”紀老太太又氣又笑:“她你都能想到,還有一個,你倒忘了。”

見紀四老爺還不明白,紀老太太提點他:“你自己的女兒呢?”紀四老爺怪叫一聲:“這怎麼可能!”

見母親笑眯眯,胸有成竹的樣子。

紀四老爺用力擰擰自己面頰,讓酒醒一醒,急切地問:“不是說沒了,還有那墳?”紀老太太掩住他口,警惕地往門窗處看看,小聲道:“在呢,正房裡的不是公主,是我們家的四姑娘,你的四女兒。”

這訊息太驚人!紀四老爺身子一滑,坐到地上。不等紀老太太扶,一下子又起來,大驚失色後,喜出望外。

他在房裡亂走,似乎這樣才能發散心中情緒,不住喃喃:“這怎麼可能?可能嗎?”紀老太太容他走了一會兒,讓他回來,低聲交待:“不能說。”

“那幾時才能說?”紀四老爺急出一頭汗水:“怎麼今天不讓我見見?”紀老太太笑他瘋顛:“公主見你,是怎麼個說法。”紀四老爺固執上來:“那我也想見一見,好不好,現在是什麼模樣?”

對他酒吃得通紅的面龐看,紀老太太笑容滿面:“不好,還請你吃酒。”紀四老爺冷靜下來,回去坐了一會兒,茫然道:“不對呀,我的女兒是公主,那前幾天是怎麼回事?再說那獄裡也奇怪,不審訊只待著,吃用不比家裡差,還有書看?”

“這事你就別再提,依我看,指不定是兩個人鬧了彆扭,要是真的勾接大盜,不會是那個樣子待我們。”紀老太太眯起眼,享受著午後難得的一絲陽光,透過窗紙過來:“這不是接我們去見?”

紀四老爺心癢癢的:“我也想見見。”

母子直說一個下午,有擔心也有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