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除了雲焰以為,憋了半天勁兒的侍衛們尖嘯著衝向各自的目標,今天的事兒鬧得動靜太大了,已經完全脫離了眾人所能承擔的範圍。
十九把匕首執起,一點都不肯示弱。
打就打,誰怕誰?他就是死了,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才划算。
站在一旁的公子白啪的打掉他手中還站著皇帝鮮血的兇刃,“你還嫌禍惹的不夠大嗎?”
十九不服氣的想辯解,公子白很頭大的點住他的啞穴,再一腳踹到他腿肚子上,強迫他跪拜在顏贏面前。
緊接著,他也跟著跪倒在側,死咬著牙關,“罪臣公子白攜弟等候陛下發落。”
十九瞪大了圓眼,不明白眼前看到的一切。
大哥怎麼會去跪燕國的狗皇帝,還自稱為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辭其咎
沒人回答他無聲的疑問。
幾名侍衛包圍住兄弟倆,把藏於身上的利刃全部繳獲,再用牛筋裡外捆個結實。
公子白完全有能力逃走,但是他並沒有反抗,任由別人捆成粽子,屈辱的跪倒在十九身旁。
十九不顧念自己的生死,對這家裡唯一真心待他的大哥卻向來敬重有加。
若是他能動,別人在眼前如此對待公子白,必定毫不猶豫抄傢伙就上。
可這一刻,他再衝動,也從公子白異樣的服從之中察覺了些什麼。
他似乎。。。好像。。。大概是好心辦了壞事。
弄巧成拙連累了大哥。
“么兒!”公子白嘆息,聲音小小到只能兄弟二人聽清,“如果你刺傷的那位真的是燕國的皇帝,那你帶給整個家族的將是殺身之禍。”定了定,再嘆一聲,“雖然咱家曾是魯國名門,實際上卻是燕國陛下安插進的眼線,你明白了嗎?咱家效忠的是大燕國啊!!”
現在他居然把皇帝給傷了,生死未卜。
公子白再足智多謀,現在也完全沒有辦法。
“你性子衝動,心裡藏不住話,而且我也有私心,不願你過早的捲入政治鬥爭之中,這才強壓著長輩,不允你插手家族之事。么兒啊,大哥本想多讓你輕鬆幾年的,我已身在其中,揹負重擔,不得解脫,就想著唯一的弟弟生活稍微簡單輕鬆些。”這些都是他自私的想法,任何人都沒有說過,沒想到居然被十九誤解了這麼多年。
鬱悶的公子白想去拿腦袋撞牆。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唉,早就該想到么兒那種性格,今日他闖了彌天大禍,他這個從小驕縱兄弟的大哥難辭其咎。
一炷香之後,侍衛們開始清理戰場,死掉的人統統丟到亂墳崗挖坑深埋,活著的將面臨的是內侍營鐵血之罰。
☆、幾可亂真
眼淚擦乾,流出,再抹掉,照樣朦朧。
顏融親手把顏贏抱進了房,她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驚擾到了顏融的治療。
—》文—路過十九身旁時,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
—》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與自己如此相像的一個人存在。
—》書—雖然十九是男人,她是女人。
—》屋—可是,當若若望向他,卻如同在瞧一面鏡子,眉眼鼻唇,無一不像。
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她真的會驚奇的瞪圓了眼。
唉,當時掀開了他的面紗,若非不是相似到幾可亂真的程度,顏贏又怎會錯愕的停住手,沒有趕盡殺絕呢。
也許這也是命,是她和顏贏的一場劫難。
抿著唇,沒有多說話,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與顏贏的性命相比,任何仇恨都可以暫時放下。
若是真有意外,她會親自抱著十九一同下去找他。
。。。。。。。。
“若若,進去休息下,守在這兒贏兒也不知道,他還要很久才會醒過來。”那一刀沒有刺中心臟,卻著實是傷的不輕。顏融絲毫不敢大意,親自照料,半步不離。
而若若,就陪在旁邊,端茶倒水均不假他人之手。
抱怨的話,沒有!過度的詢問,也沒有!
體內的靈魂似乎隨著顏贏的沉睡一起被抽空,她的目光很空很空,深邃的令人心驚。
這絕不是個好兆頭。
這個小妮子也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現在腦子裡說不定在琢磨什麼呢。
“若若,你信我嗎?”無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