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若抱著滿肚子的糾結呆在茶夫人的病床前,自打茶夫人佔據了她的房間,而那位柔夫人竟然親自侍奉起茶水,二十四小時不離半步,程水若也樂得輕鬆,除了每天過來瞧瞧,搞好跟茶夫人的關係以外,沒事兒也不來跟人搶活幹。
瞧見那位柔夫人見她來了,便自動充當起丫頭的角色,去端茶來,程水若翹了翹嘴角,臉帶笑意的望著茶夫人,道:“如今姐姐是媳婦熬成婆了,沈老闆在外面為了姐姐衝冠一怒,廣州城便雞飛狗跳,姐姐這算是苦盡甘來了。”
茶夫人聞言扁了扁嘴角,冷笑道,“她比起那位差遠了。”
程水若一愣,沒聽明白,茶夫人像也是在床上悶久了,那位柔夫人又是個沒嘴的葫蘆,如今程水若是豁出性命幫了她一次,自然對程水若親切了許多,低聲道,“咱們春風樓裡的姐妹爭鋒持續的那點兒手段算什麼?大宅子裡的事兒說出來你怕是要目瞪口呆,我如今已是看開了,只要那孩子好,做什麼我都無所謂!”
茶夫人的眼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東西來,經歷了許多的風雨,什麼情啊愛的早已經不在乎,唯一在乎的是,如何活下去,如何更好的活下去。
程水若很能理解她的心情,人麼,只有在滿足了最基本的物質需求的情況下,才有心思去想其他的,至少她在逃命的時候是沒那個心情去談情說愛的,如今忙碌的情況下,接受電波的能力也是慘不忍睹,說起來方白芨對她還算不錯,楚懷沙也是她心儀的那種男子,可是,她偏偏就是無法動心,一顆心都撲在保證自己活的好上了,哪兒有時間去傷春悲秋?
想到這裡不由得又對沈誠有些可憐,回頭想想,只要沈誠不負茶夫人,能一直對她好,她這樣的人更懂得如何辨別怎麼做對自己是最好的,又怎麼可能負了沈誠?
何況,沈誠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