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你清楚,我也清楚。至於名聲什麼的,我早就沒有了,所以,你也不必刻意的去避嫌。”
“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不容易的,因為我看開了,名聲都是浮雲,只要你不去在乎,別人怎麼說都是無所謂的。楚大人知道我的苦處,我也來猜一猜楚大人的心事如何?”
“大人怕是還是對屠夫之名跟耿於懷吧?”
程水若說的很直接,若是楚懷沙半點兒也不在乎那名聲,他興許就可以直視回來,只是,他是坦坦君子,自然做不得跟朋友撒謊的事兒,雖然程水若直接的讓他有些無處躲藏,卻也只是苦笑,
“程姑娘……楚某人並非聖人。”
程水若搖搖頭,“這些都不重要,我說這些,其實只是想提醒楚大人咱們來的目的,不要讓一些沒所謂的事情給耽擱了。如今大人身受重傷,又該如何去聯絡那位朋友?”
楚懷沙聞言巋然,“呃……”
程水若不理會楚懷沙,只是繼續道,“大人想洗清自己的名聲,與屠夫之名一比,什麼風花雪月的名聲便不值得一提了,我本就是春風樓的歌姬,不讓人說是心如蛇蠍便是做到最好,至於有些風月之事,那也是理所當然的,誰會巴望著ji女跟個千金大小姐似的?”
“程姑娘!”楚懷沙叫道,他不理解程水若為何要這麼說自己,還是一臉的淡然,他說自己是屠夫的時候心中一直是苦的,“你不必這麼說自己的。”
程水若笑笑道,“大人這邊的事情一耽擱,也不知道咱們要在這裡耽擱多少時間,這事兒如今該怎麼辦?莫非咱們要在這裡等著大人在客棧裡養好傷,還要祈禱中途別再出什麼意外?咱們這事兒什麼時候才能辦得好?”頓了頓,又道,“大人可知道自己為何會受傷?”
楚懷沙道,“那些人說是抓錯人了,不過,我是不相信的,莫非程姑娘知道是為什麼?”
程水若道,“咱們還沒來這兒,便是已經被人盯上了。大人以為像咱們一般的大手筆在廣州城又會有幾戶人家?傻里傻氣的一頭鑽進來,身邊連個隨身的人都不帶,認識的人也沒幾個,這不是告訴別人這兒人錢多,讓人隨便敲打麼?”
“大人不敢報上自己的身份,我可以理解,卻是不敢苟同,這邊兒說難聽點兒就是天高皇帝遠,訊息不靈通,何況就算訊息靈通的,也不敢小窺了大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這片地方一直是皇上不太使喚的動的,大人不帶半個侍衛出現在這裡,除了讓那一幫人琢磨半晌不敢妄動以外,難不成還敢報到上面去?他們就不掂量掂量是不是皇上有密旨?”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大人好好的揣摩揣摩這句話的意思。”程水若淡淡的道,“咱們來這兒不是為私,而是為了豫州城的百姓,使點兒手段大人不在乎,可是,腦子有時候也得靈活變通點兒,這次若非我派人去尋大人,興許大人就變成廣州城外亂葬崗上的一具新屍了。”
楚懷沙聞言面露愧色,他只顧著要跟程水若保持距離了,倒是沒有考慮的那麼周全,只是覺得自己隱姓埋名的過來,即便單獨在外,被人至多也就將他當做一個落魄書生,並不會太過引人矚目,卻是萬萬沒想過其實這一行人早就在別人的耳目之下。
這事兒不光楚懷沙沒想過,便是連程水若也是沒有想過的,哪兒知道茶夫人會那麼多彎彎腸子,竟然那麼早就盯上了他們。
見到楚懷沙面色愧疚,程水若只是想勸他,可不是為了打擊楚懷沙的積極性,連忙又道,“如今是非常時期,大人還是與我一同行動吧,這樣也免得出了什麼事兒到時候照應不過來。
楚懷沙想了想,他這次來的本意其實還是有不放心程水若的緣故,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上次那個傢伙辦事不牢靠,這次的程水若又是個女人,他還真擔心那個朋友不滿他推薦過來的人,要知道這時代的書生最是看不起的就是歌姬什麼的了。
這自然是第一層的不放心,第二層地不放心還是在他不願意讓所有的資源都掌握在程水若的手上,這就相當於將豫州城的命脈交給了程水若,有些事是做熟的,只要開啟了門路,便不愁發展。程水若掌握了這些東西,如今看來還好,在他走了以後又會如何呢?他不得不承認他看不透程水若,也看不透她背後還隱藏了什麼,總覺得這個女子是很奇特的一個人。
如今回過頭去瞧來,其實他做的這些都不太必要,反正這件事他是不可能一切都親自經手的,既然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來辦,那麼交給誰不是交呢?他總是要交出去的。
“程姑娘麻煩幫我叫人送封信到知府衙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