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天氣!”
不由得去尋找那燈籠,卻是瞧見那燈籠竟然飄落到海面上,恰好對面的船旁邊竟然有一個頭冒出來,被那燈籠慘白的光芒照出模糊的五官,船上那人見狀嚇了一跳,立馬大叫了起來,“什麼人在那裡?”
那水下的人嚇了一跳,便知道事情敗露,一下子又鑽了下去。
船上那人顯然意識到了什麼,大聲叫了起來,“快來人啊!水下有人偷東西了!”
一聲大叫,在這夜裡傳的甚遠,各艘船上片刻便燃起了燈火,而船下港口內許多的人影竟是連衣服也來不及穿,打著赤膊拎著趁手的傢伙便蜂擁過來。
再好的水性在水下也憋不上一個時辰,何況這海邊兒上,吃海上飯的人,水性又能差到哪兒去?
當下面的人一個個的憋不住冒出頭來的時候,便被人一個個的拎了起來。
“大人,這些人怎麼處置?”一個身著汗衫的男子沉聲問道。
尹知府眼中閃過一抹兇光,“不用留了。”這種時候,留下這些人的性命來,莫非馬家人還能跟他講理不成?即便可以講道理,這廣州城的事務也是自成一方,別人插不了手,他們也不樂意別人插手。
那男子聞言嗯了一聲,下方穿著一身黑衣渾身上下溼漉漉的十來個男子卻是一臉毫不在乎的神色,這些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出來禍害別人自然早就做好了事情敗露丟掉性命的準備。
一幫漢子上來將捆得像粽子的黑衣人拖了下去,便是一刀一個,屍首用麻袋一裝,綁上石塊兒,便拋落下海去,至於那沙灘上的血跡,經那海水一衝,便是了無痕跡,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一般。
不過,站在港口裡的人和依舊潛在海中躲過了這一劫的人心中卻是甚為明瞭。
尹知府望著海面上的船,嘴角微微下癟,望著海面上的一舉一動,下海去的一干人等不多時候都回來了,夜色深重,根本瞧不清海里的情形,這些人皆是下海檢視損失的,將情況一匯總,便由其中一個漢子上前來道,“大人,大半的船下面都被這些人給鑿了個口子,不過下層皆是瓷器一類的東西,已是讓人去修補好了,並沒有什麼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