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生疑竇,不過方白芨太過氣人,讓他有些話來不及問出口,這會兒倒是有機會了,將幾個婢女打發出去,楚懷沙自己搬了根凳子坐下來。
低聲道,“方五公子,我有些事兒要問問你。”
方白芨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經歷了一天的忙碌與擔驚受怕,他的反應明顯沒那麼快了,扭過頭來望著楚懷沙道,“楚大人還有什麼事?”
對於方白芨明顯的排斥,楚懷沙這會兒倒沒怎麼介意,低聲道,“我有幾個疑問,還要勞煩方五公子替我解決一下。一則,程姑娘身邊的那些人呢?二則,程姑娘的病你為何不早早的告訴我?三則,按理說,我在廣州城的訊息你們早該知曉了,為何不來尋我?”
這三個問題直指重心,方白芨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過聰明如楚懷沙之輩,這會兒他已經沒什麼顧忌了,笑笑道“楚大人不如問我為何處處防著你?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這事兒,自然要瞧瞧楚大人到底做了些什麼了!”
“我做了什麼?”楚懷沙驚訝地問道,方白芨笑的淡然,楚懷沙認真的想了想近些日子來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想還不覺得有什麼,想起來卻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近些日子得了失心瘋才會幹出這麼離譜的事情來!
拿著雞毛當令箭,在廣州城裡胡作非為,幸好這批人馬都是那位無法無天的郡王所有,往日裡便沒少幹這種事兒,何況藏寧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什麼事兒都不怕的。
若是換來一批人,他恐怕早就被那些人給拆了!
即便是這樣,這些人不怕,他卻是不得不替自己的將來擔心了,這些事兒要是傳出去,他也別回豫州城,就地落草為寇吧!
他這是瘋魔了才會這麼幹啊!到底怎麼回事?他一向都是自詡自制能力強,有原則的,竟然會這樣,當時只覺得自己若是不這麼做,便對不住一直以來對他如此好的程水若,不由得,眼光飄到床上,那個已經不復往日美麗的女人,不由得心口一抽,楚懷沙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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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這樣!
楚懷沙苦笑出來,原來不是他瘋魔了,不過是痴了,難怪別人不信他呢。
瞧見楚懷沙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停留在程水若的臉上,方白芨不由得重重的咳了一聲,道,“楚大人沒話說了?”
楚懷沙聞言瞧了方白芨一眼,稍稍定了定心聲道,“方五公子且聽我說說,說完了,你再說信不信吧。”
也不管方白芨的面色如何,淡淡的開始敘述著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
“因為在路上耽擱,所以回到廣州城的時候瞧見的是一片廢墟,我只道是若非廣州城的這許多恩恩怨怨,又怎麼會讓你們葬身火海,隨即便開始了一系列的行動。”
“廣州城這些小商戶都還算好控制的,也沒有那麼罪大惡極,若是任由他們依附其中任何一家,日後對於我來說都是大麻煩。我便將他們分離出來,一則可以繼續為我辦事,二則,便也算是對付這三戶人的手段,加上我手上這些兵,誰不(炫)畏(書)懼(網)我三分?”
“尹家人我卻是不打算放過,姓尹的跑來找我,我不見他,他便知道事情已是不可為,早就讓家眷出了城逃命去了,他自個兒便跑了,卻是被馬家人給抓了回來,第二天早上,便有人在他府上發現他全家的屍首。
“我本還高興此事解決的如此順利,這邊,卻是有人來送信與我,以一則訊息換他性命,那人便是尹家那位少爺!”
“我這才知道程姑娘沒死的訊息,奈何,馬家人如今見我收攏了本該靠向他們的勢力,處處與我作對,我唯有派了部分人出去,留下兵丁來保護這些小戶,不讓馬家人威脅到他們。這些日子都亂糟糟的忙做一團,好容易尋得你們回來,卻是沒想到你們竟然不信我了。”
楚懷沙苦笑,方白芨挑挑眉道,“那那位尹公子呢?楚大人不會遵守諾言了吧?”
楚懷沙道,“死了!”
方白芨道,“怎麼死的?”
楚懷沙道,“馬家人闖進了他呆的地方,給人殺死的!”
方白芨扯著嘴角笑了起來,望著楚懷沙的眼神很有些味道,楚懷沙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承認是故意洩露出去他的行蹤,保護不嚴密,不過,程姑娘說過,對這種小人,何必講什麼信用?若是要瞞你們,何必提及此事,我只道是偶然聽人說了此事即可。”
方白芨笑笑,又道,“楚大人打算用這些人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