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你敢忤逆朕。”他冷眼掃過踉蹌在地的淑妃;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她是否是丞相夫人愛妃清楚,朕也清楚。”
“臣妾只是……”
“好了。”他打斷淑妃的話,冷睨著她:“你的心思朕還不懂嗎?”他轉過身,只覺得這一堆女人愚蠢之極;以為什麼都可以瞞過他蕭子彥的眼睛嗎?世上,沒有什麼是她蕭子彥不能得到的;皇位是、淑妃是、瀲吟是;他洛名辰的命也是;只是老天爺是站在他身邊的,現在洛名辰不是臥床不起了嗎?過了今晚,只要過了今晚,他就有理由除了這個眼中釘,穩坐江山。再也沒有顧慮了。
“臣妾、臣妾只是……”
“算了,你的道理還是留給你的丞相吧!朕,沒這麼多時間浪費。”
“臣妾只是”
“得了。”他的語中有一絲不耐:“淑妃難道是想和德妃一起。”
頗具威脅的一句話,讓她終於只得怯懦的低下頭;無言。也不敢吱聲,她終究還是怕死的;不,或許是怕這種死法,那種被生吞活剝的死法,一根殘骨都不剩。她知道的蕭子彥狠毒,德妃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那種被扔到林中讓野獸撕裂的痛不欲生,那種血肉模糊。殘忍到了極點,想著她的身子瑟瑟發抖起來。
“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朕不會拿你去喂獵物的。嗯……”
“是。”雖不知道蕭子彥想幹些什麼?但她僅能照做,從衣櫃裡找出了套清青色的宮裝;小心翼翼的替清落穿好了衣物。(PS:兩個清落太難分了,親們注意,淑妃還是淑妃哈!只要記得以前的瀲吟是現在的清落就得了。)
蕭子彥滿意的點點頭,已將著好衣衫的清落納入懷中:
“不錯。”望著懷裡的女子;他道:“朕一定會給洛丞相送份大禮。”
眼見蕭子彥就這麼抱著清落離了開去;淑妃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癱軟在地。
她終究還是這般的無能。
“你果真是沒用的。”嘲諷著笑著。她的視線落向那屏上的一條藍色的腰帶上,悽悽的笑著,笑著……
權朝媚姬:謀心 塵埃落定(—)
日上初頭,雨後的大地空氣尤為的清新;可丞相府中的氣氛卻極為了陰沉;下人們來來往往的穿梭在同內堂與後院間,一片狼籍,滿地堆積的是那殘次碎片、桌椅腿腳;似乎是在拆房子。可,大錯特錯了。
原因是因為蘇侍郎今天和陌公子打起來了;今晨一早突然失去理智的,兩個人便瞬間的大打出手起來,毀了樑柱、砸了桌椅,絆了杯瓷。而這場點的的導火線便是今早剛剛回府的夫人。
據說那時,清落無神的遊蕩在剛踏入相府,在府門前碰上了陌公子,然後亦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
陌公子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最後莫名其妙的兩人便大打出手。拆房子。
幸而丞相醒來即使阻止了兩人的惡戰,才倖免這丞相府被拆遷的危機。
此番,這一堆人正在大堂裡集合著。
廳內的很是安靜,誰也沒有先開口;陌蕭怒視著坐在身旁的蘇恆言,略有不滿;蘇恆言亦是一樣,不予理睬;兩人便這般的僵持著。
氣氛非同尋常,清落沒有出聲,從一進這大堂時便這樣,只是靜靜的坐著,靜靜的望著堂上坐著的洛名辰;昨夜,蕭子彥告訴她許多模稜兩可的話;她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只是為了回來求證的嗎?可,又怎麼開口呢?
氣氛仍舊沉寂,令斟茶的秋兒心驚膽顫的瑟瑟發抖,好幾次都把茶漬濺的滿桌都是。
咔咔……咔嚓……
杯瓷碎了一地;終,還是打破了這樣的氣氛。
“秋兒該死,秋兒知罪。”
她怯怯的跪在地上:
“下去吧!”洛名辰揚了揚手,輕輕淡淡的口吻,沒有斥責,不含感情,又探不出究竟。
陌蕭氣惱的想要拿起桌上那一杯茶,卻被蘇恆言搶先一步的拿到了手,拍案而起:
“你存心跟我作對是吧!”
“哪敢?我只是喝杯茶罷了。”
他輕輕的揭開茶蓋。戲悠悠的品著那杯茶,尤為愜意的神色,令陌蕭恨的牙癢癢。
“蘇恆言,你拳頭沒吃夠是吧!”他站起身來,緊握著拳頭,一副要將蘇恆言大卸八塊的樣子。
“這茶不錯,要不要品品。”他將那盞喝過的茶,遞到他的眼前。
“蘇恆言,你還想打是吧!喝你的臭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