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笑聲:
“來替洛名辰收屍嗎?”抬首的剎那,她對上了琴淵那幽沉的黑眸,眼中泛著絲無情的光亮。
琴淵在觸及到泛著無情的眸子的剎那,片刻間未有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擰緊了雙眉;自小,她在面對他時便是一副柔順溫和的性子,喚著他哥哥,或者琴淵;偶有會使著碎散不理的性子;卻未有今日這般的冷淡過。而如今她的眸中帶的只有冷意,竟然連探問也沒有便對他定了罪;甚至還不等他開口已經出口冷言嘲諷了。她,還是他曾經的小吟兒了嗎?或是,她已經接受了蘇瀲吟這個身份,亦如她的心中只有那個給了她身份的男人————洛名辰。
“你說是,那便是了。”他未有反駁,亦沒有多餘的解釋;當他收到素墨的飛鴿傳書之時,便快馬加鞭的從天下山莊趕來這兒來一探究竟;七日,當他趕了七日的路,風塵僕僕的冒著被圍困的危險在這個守衛甚嚴的宮中時;原以為她會為他擔憂,即使不是關切的詢問,也會調侃一句:
“你皇太子的確清閒的很呢?這景都的皇宮說來就來,若是困了大牢難不保是這景都的福氣了到時候可別連累了小姐我。嗯……”
可什麼都沒有,沒有調侃沒有慰問,迎接她的卻是這冰冷的斥責。
他明白,瀲吟的心中從來沒有他。
“多說仍是無意的,小吟兒,你若要恨,那便恨吧!”
他絕望的笑著,踩著沉重的步子,步步後退,青衫上風塵僕僕的皺亂再度的蓬鬆了些;他的步伐很沉,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待到身體觸碰到身後的那方樑柱之時,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近乎野獸絕望時的咆哮;一聲接一聲的斷不成喘……
大手緊緊的攀住那根梁木,深深的陷下了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