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慢點!”
“太子殿下,大雪封山,小心腳下啊~~”
呼,長長地舒口氣,賊眉鼠眼地在雪地裡刨出一個坑,把那蛋放在裡面,然後自己坐在上面,歪著頭打瞌睡,過了好一會,不願叫小強的小果凍終於不耐地挪開屁股低下頭細細端詳起那顆蛋,一搓鼻頭,奶聲奶氣地自言自語:“它怎麼還不出來?”
“又不是雞蛋,哪那麼容易!”鳳舞從樹上跳下來,雪白的披風和火紅的長髮舞在雪中。
看到眼前的這張臉,小果凍哪裡還孵什麼蛋,一個俯衝,飛箭一般直接衝入鳳舞的懷裡掛住她的脖子扯著她的長髮嗷嗷叫道:“孃親!孃親!”
她的手發抖,“小孩子不可以亂認爹媽知道嗎?”心裡嚇得不輕,這可是烈焰的兒子,抱著她心都發顫。
小果凍聞言手摟得更緊,又圓又胖的小腿亂蹬,哭得稀里嘩啦,“孃親是壞蛋,不認小強,嗚嗚嗚!”
心裡一緊,於是趕緊摟著他,按住他亂蹬的小短腿,看著他鼻涕眼淚灑了她滿衣襟也不知如何是好。
剛把他放下,他又立刻黏了上來,不是抱住她的腿哼哼就是攀到胸前,抱著她的脖子眨巴著圓溜溜的黑葡萄眼裝乖,正以為他聽話了呢,他又扯她的衣服嚷著要吃奶。
“你爹孃呢?”把樹袋熊一樣的小不點兒硬扯下來,她故作嚴厲問道。
小果凍眼裡包著淚,瞳孔黑玉一樣晶亮,看著鳳舞,小鼻子一抖,然後坐到雪地上用小胖手捂著眼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後,見對面的人沒有絲毫反應,便嗚咽著岔開手指透過指縫悄悄觀察她的反應。
“這招對我沒用。”鳳舞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小不點,“眼珠子一滴都沒落下來,騙誰?”
低頭一看,小不點的淚就跟開了閘門似的落個不停。
鳳舞一愣,終於蹲下去,用指頭戳了戳他那跟剝了殼的雞蛋般的嫩臉,“他怎麼有你這麼個怪里怪氣的兒子?”
小不點撲進她的懷裡,嗲聲嗲氣地說:“因為果凍有一個英勇無敵的娘!”
“果凍?你不是叫小強嗎?”咦,她怎麼突然想起小強搞怪的名字。
朦朧中,似乎是一張紅紗翻飛的床,一個女人窩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玩著他的頭髮笑著說:“老公,以後有了孩子一定要取名叫小強哦!”
男人蹭蹭她的臉忍不住笑,“為什麼?”
“打不死啊!”
脈脈溫情繾綣,她覺得心有些痛,想要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卻是白霧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小不點看著她發呆,俏臉立馬垮下來,嘟著嘴眼裡淚珠又轉了起來,搖著鳳舞的脖子哇啦啦地叫:“都怪孃親你啦,給果凍起名叫蟑螂,”然後一擦臉,伸出三個指頭,“我都要滿三歲了,你卻到現在才來看我!”
“我……我為什麼要來看你,我和你又沒什麼關係!”
“爹爹!孃親她不要小強!”小果凍遙遙看見那抹銀髮紅影,告狀道。
鳳舞背脊一僵,只感覺四周空氣凍結,一股涼意從頭澆到腳,想要起身卻終究一個動作也做不出來,只能一動不動地蹲在那裡。
大雪紛紛揚揚地下,腳下的雪越來越深,她的眼中一片白茫,辨不清其中各種繁複情緒。
嘎吱嘎吱的踩雪聲由遠及近,停在他們的背後。
一雙玉色纖長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將地上的小東西抱起來,然後是簌簌的輕拍聲傳來,“小混蛋,怎麼坐在雪地裡了?”
雪亂飛,有些許濺到她的面前,再混入一片的雪色中。
“爹爹,是孃親啊,孃親來看我們了!”小果凍八爪魚一樣抱住蕭君顏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
蕭君顏抱著他,伸出一隻手為他戴好小紅帽,寵溺道:“她是你什麼?”
小果凍立馬挺直了兩歲多的小身板,大聲叫道:“孃親,孃親啊~~”
蕭君顏眼眶泛紅,聲音有些哽咽,又說:“叫她什麼?”
“孃親,孃親,孃親,孃親……”
“烈焰,你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她騰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一對莫名其妙的父子,火紅的長髮猶如跳動的火焰。
“你的頭髮怎麼了?”她瞪大了眼詫異道。印象中,烈焰該是和她一個模樣的,頭髮也不例外,如今他卻是銀髮,著實怪異得緊。
蕭君顏始終沒看她,只是親了親小果凍肥嘟嘟的臉。
“孃親!”小果凍繼續叫著,然後擦擦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