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們都早已奈你不得,九闌知道,教主只是怕麻煩罷了!”夜九闌起身替她掀開面前的珠簾。
簾子掀開,入目一派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來多少,滅多少!”即使是在狹小的包間內,她身上所散發的氣勢與霸氣依舊舉世無雙,撼人心神。
夜九闌點頭,只覺得如今的教主雖然還不到二十歲,但在這九幽之中,能擋其鋒芒之人只怕是少之又少,這才是真正的強者,舉手投足間就是能與日月比肩,與天地相堪的魄力與氣質。
魅眼見著雲公子告辭,關門走進包間中,小心問道:“教主,那人不對勁,他是?”
“北康二皇子,賢王——拓跋長雲!”
“啊?!!”魅和魑同時大叫起來,只有夜九闌臉上繼續維持那抹精明的笑。
一樓燈火煌煌,人頭攢動,紅紗飄忽間顯得這塵世的繁華如此飄渺紛亂。
雪雁被幾個姑娘簇擁著,一身華服站在噴泉臺子上,一顰一笑間風華俱是風華。
“眾所周知,我們百花樓春宵一夜值千金。”
“雪雁媽媽,趕緊讓圓圓出來啊!我們都要等不及了!”底下有人直嚷嚷。
雪雁拾帕掩嘴一笑,“公子們都要等不及了,不過眾位既然都是這九幽排得上名號的大人物,我雪雁自然不敢虧待,所以,今夜,我們百花樓特意推出了一個新活動!”
莫言站在包間簾子旁,只覺得心裡泛酸,雪雁如斯女子,卻不得不為這百花樓裝模作樣,賣笑討好,哎,等到事情差不多了,就為她把終身大事辦了吧!
“新活動?媽媽你這是耍我們嗎?”
雪雁詳裝著嗔笑道:“雪娘怎麼敢,我們百花樓今夜還是要拍賣東西的,不過,不是圓圓的初夜,而是一個姑娘!”
雪雁話音剛落,底下人就鬧開了鍋。
能買走百花樓的任一樣東西那可是難上加難,而百花樓的姑娘,那可不得了了!雖說是青樓女子,不過就憑著百花樓的招牌,那也是響噹噹的惹人羨豔,買回家中,那夜夜歡好可比來百花樓一擲千金划算多了,況且百花樓拍賣的東西向來都是極品,比如那幾個花魁的初夜。
一時間,整樓人都轟動了,甚至有人高興得大聲叫好。
雪雁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姐這次可是玩大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現在就請出我們百花樓國色天香的絕色——莫言!”雪雁硬撐著臉皮笑,牙齒髮抖,內心哀嘆,小姐,你怎可如此作踐你的名字?要是被公子知道,那百花樓可就……
雪雁話音剛落,整個百花樓的男人都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莫言這個名字,稍微有點名頭的人那可都是知道的。
兩年前,金門武林大會,雖說是江湖人的事,不過那兒發生的一些驚天動地的事依然會以迅雷般的速度傳遍整個九幽。
譬如一個引得公子不恨,拓跋三皇子,烈焰宮宮主大打出手的傾國傾城的尤物——莫言。
“雪媽媽唬我們吧,誰不知道那個女人因為頑似童先生的預言而遭人追殺跳入了瀾滄河中?雖然我們都不相信那所謂的預言,不過兩年了,連軒轅的大將軍和我們北康的三皇子都找不到,她又怎會出現在百花樓中?況且,這公子不恨可還在樓上呢,雪媽媽你也不怕……”
傾城尤物早就香消玉殞了,雪媽媽,你明顯唬我們嘛!
雪雁高深莫測地一笑,甩了甩手中的雪色絲帕,“哎喲,公子你這話可不對了,誰說跳入了瀾滄河就是絕命呢?誰說咱們三皇子和軒轅的蘇大將軍找不到就是其他人也找不到呢?”
雪媽媽可是從來不說謊話的,眾所周知!
見她言之鑿鑿的樣子,底下的男人全都紅了眼,轟地大鬧起來,只叫著讓莫言快點出來。
二樓靠南的一個奢華包間內。
男子一身紅衣,安安靜靜地坐在朱漆檀木桌旁,一手撐著頭,一手的修長玉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彈著白玉琉璃盞,銀面遮住一切情緒。
他的對面,是一色黑衣,面容冷峻,嚴肅挺立的四個男人。
指甲粉紅,玉盞被彈得錚錚作響,宛如一首明麗的曲調。
“破玄,你說,會不會是她呢?”
是問旁人,亦是自問。
四個男人中的一個,明明濃眉大眼,卻透出濃厚的殺氣,“回教主,破玄不知!”
一樓大廳,雪雁“高興”地捂著笑不攏的嘴,“哎呀呀,落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