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後還是問了出來,卻是個完全不用多想的答案。
這時候,身邊丫環問道:“趙冰人,外面還要喝到什麼時候去啊?”她便是之前和她一起去醫館的小環,與她關係就是普通主僕而已。
聽見她的問話,媒人忍不住一笑:“連你家小姐都沒急,你急什麼,還久著呢,像王爺這樣的身份啊,恐怕賓客要聚到三更才走呢!”
三更……聽到這答案,鬱青青放鬆又緊張,三更似乎是要到很晚,所以還有很長時間,可又並不太晚,不過十二點的時候,三四個小時就到了。
三四個小時,他便要回房,然後……
洞房這件事,心裡總覺得還沒準備好,總有些害怕它的到來,她想著是因為孩子的原因,可又沒辦法去要求秦煜暫時不碰她,以免動胎氣傷到了孩子。
那樣,讓秦煜情何以堪?他對她,已經包容了太多。
等著等著,終於還是有了些倦意,卻只是身體疲倦,精神還是緊張的,並且越來越緊張。因為夜越深,離他進房的時間就越短。
該來的終究會來,甚至還沒到三更,大概才十一點的樣子,前面賓客便慢慢散去了,也有些遠處的依然還在前廳內喝酒,可是她卻聽到了有人從前面過來的聲音。
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有人進洞房來,能進來,而且有這樣大動靜的,只能是那個該進來的人。
門推開,秦煜的輪椅被人推了進來,媒人喜氣洋洋地向他請安,蓋頭中,只聽他輕輕道:“有勞趙冰人了。”話語中似乎帶了些酒意,也帶了些明顯的愉悅。
聽到他這樣透著愉悅的聲音,她也開始愉悅起來……不管怎樣,這一切都是她渴求的,上天待她不薄,失去了現代酒店的新婚夜,卻還了她一個古代王府的洞房花燭。
她聽到下人將他扶著到床沿、自己的身側坐下,然後媒人便說可以揭蓋頭了,她低著頭,在蓋頭下沿看到了他的手。
手指細長,被燭光照得有些暖暖的黃色,那手指牽住她火紅的蓋頭邊緣,輕輕往上揭起。
抬眼間,她看到他的臉,帶著笑,白色如玉的面孔襯著燭光,襯著大紅喜服,終於不再是白梅一樣的冷洌之色,似乎春裡的白色桃花一樣,那麼俊美,卻也溫暖著。
有種感覺,自己便是那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