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按別人的意願行事過呢?”
微笑著,她緩緩道:“之前的任務,再進行一次吧。這一次不急,你們慢慢等機會,等一個最好的機會,若成功,封賞,若失敗,死。”
“是。”
睿王府中,秦悅彷彿聽到了宮中的對話一般,朝身邊人吩咐:“王妃近日常外出,找人暗中保護,不到萬不得已,不得現身。”
……………………………………
鬱青青一個人,帶了個丫環,往東街端王府前轉了轉,到下午,累了,便又上了飛鴻樓,坐在了靠東的位置。
端王府遙遙能見,一大片的花草樹木,一大片的蔭鬱,看上去的確像那日小二所說了陰暗,像鬼宅子。
記得那日她見他,他坐在桌旁,一身白衣,雪白雪白,一張俊臉,也是雪白,烏黑的髮絲垂下來,沒有一絲笑容,沒有一絲怒容,只是冷,那樣冷,像一隻冰天雪地裡的白梅,孤傲,清冷,卻奪目。
每天能做的,只是這樣看看他的宅子。
那個院牆下的洞已經被堵了起來,那個看管他的老太監聽說是個武功高手,盡忠職守;一次都沒出來過。
每隔幾天會有人送食物過去,敲門,拿至門口,然後老太監關門。誰也不能進去,誰也不能出來,那個宅子,或者那個房間就是他的所有天地。
她的心,每天每天都疼著。
那個陳太傅,她去找過一次,可不報出睿王妃的名號,誰也不會見她,報出,卻要讓人猜測, 也會讓秦悅猜測。
她能做的,真的只是這樣看著。
三樓今日來了幾位紈褲,說是過來對詩,對的卻都是些打油詩,有的還帶著點情色味,聽得她身邊的丫環面紅耳赤,幾次都想勸她離開。
鬱青青無動於衷,她沒純潔到聽幾句話就受不了地步,也確信他們不會過來對她做點什麼?光天化日下,他們頂多在說那些打油詩時有意多帶兩個情色字眼,說的時候還有意瞟她一眼。
姚舜英雖然被秦悅說得一無是處,但在普通人眼裡,也算是標準的美人。
那幾個故作有才學的紈褲果然沒對幾首詩就轉到他們感興趣的地方了,先是說起來鳥兒,後來又說起了酒,最後就很興奮地說到了他們那圈子裡的人在青樓那些事兒。
誰誰喜歡乖巧的,誰誰喜歡冷豔的,誰喜歡經驗豐富厲害的,誰又專愛挑處|女開|苞,砸了不少銀子等等,終於在鬱青青自己也有些受不了想提前回去時,他們又笑說,誰誰還喜歡男人。
有人十分調笑道:“你還說別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也去過嗎?別人可是指名道信告訴我的,聽說你小子回去還被你娘罵了,怕你光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決定要快點給你娶個老婆好快點傳宗接代呢!”
那個被說的人立刻就回:“我就是去看看稀奇,坐坐就回來了,男人有什麼好,自己身上又不是沒有!”
眾人一群哈哈大笑,有人笑問:“那你都看見了什麼稀奇?聽說那是個戲園子,裡面都是長得好看的小男人,他們真的在裡面唱戲?該不會唱著葷段子吧?”
那人“嗤”了一聲:“什麼葷段子,你們去青樓人家姑娘還不是彈琴的彈琴唱曲的唱曲?有唱戲的,我聽了兩段,還行,主要是坐我身邊給我倒酒那人,總往我身上靠,我心裡有點噁心。不過,那天,我倒真遇見個稀奇事兒。”
“什麼事?”眾人對這種很感興趣,立刻就問。
那人發出輕笑,壓低了聲音道:“還有太監過去呢!”
“這有什麼稀奇的,那青樓裡,還不是有太監偷偷去。”
“可這太監不是普通的太監啊,你們猜他是誰,他是那端王府裡看守端王的那個老太監,這是當天拉我去的朋友告訴我的,說這太監每隔段時間都要去一次,還算是常客呢!”
眾人一陣驚歎,隨後一人笑道:“太監,太監去幹什麼呢,還是個老太監。有機會真想去偷偷看一看,既然他要去,不如我們給點錢那戲園子的老闆,在那老太監隔壁的房間打個小洞,偷偷觀摩觀摩,長點見識?”
“對對對,這個好玩,我同意,我同意,哥兒幾個好久沒找到什麼樂子了!”
“那我們去找那老闆問問,看他下次什麼時候過去,我們就守在那裡?”
“老闆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過去,我們先和老闆商量好,等他一去,就讓老闆派人通知我們。”
“那怎麼成,萬一我們當時自己在找別的樂子呢,那不是壞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