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的是同一種,只是只有之前的一半高,頭上也只是圓圓的一顆,像是未盛開的花苞一樣。他終於明白,之前屬下來查探時,前面的一片還未長大,也未盛開,而這一片興許還未發芽,所以屬下並沒有寫出這香味的異常來,而他們來,正好遇上了。
懷中的她,一下一下吃力地呼吸著,一隻手緊緊拉著他胸口的衣服,下一刻,竟探了進去貼上他胸膛,嘴裡也輕輕哼了一聲。
他不再猶豫,立刻橫抱起她往前走去。
當光線傳來時,他果然看到了一片天然的石洞,這石洞並非像之前那樣只是一條通到尾的洞口,而是十分不規則的一片,中間一大片稍稍空曠些的區域,兩邊各有延伸到不知何處的洞,雖然能看見光源就從前方傳來,但他還是往兩邊其中一個洞口走了進去,裡面陰涼潔淨,隱秘卻還有光線,很快他就將她放到了最裡邊的大石頭上。
她摟著他不願放開,他讓她坐著躺在他懷中,一手將她攬住,一手去拿了藥瓶出來吃下一顆。
此處已是百花谷所在區域,雖看著安全,但他自然不能任由兩人都受藥物控制而神智不清,自然要頭腦清醒隨時保持警惕。
體內的藥性似乎並不具難以攻克效力,只是和普通的迷|藥,蒙|汗藥差不多,解藥吃下去,很快意識便開始恢復正常。
他體內的衝動,心中難以剋制的慾念,敢慢慢減輕,終於到最後完全正常。
可正常,並不代表他就沒有慾念。
她身子柔若無骨地倚在他懷中,額上微微的幾滴薄汗,如露珠一樣晶瑩地伏在她額頭上,幾縷髮絲被沾溼,像是剛出浴一樣。
雙眼微閉,長睫輕顫,臉頰帶著桃瓣一樣的紅,一雙紅唇輕啟著,透著水潤,透著柔美,讓人拼了命的想去採擷,去品嚐。
一聲輕哼自她唇中傳出,她仍閉著眼,樣子似乎有些想哭的感覺,小小的臉龐微皺著,放在他胸口的手又往裡深入了一分,將他撫著,帶著炙人的滾燙。
不知道付出多大的忍耐,他才能讓自己沒有立刻將她揉入懷中。
“秦悅……”
“難受……秦悅……”
他的心一震。
沒想到此時此刻,她神智不清,叫著的,卻仍是他的名字。
她知道抱著他的是他,她也知道她索求的物件是誰,如果說他之前還有一些猶豫,那此時,那猶豫早已傾刻間消失。
情感上,他的心或身體都在向他叫囂著要她,理智上,他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
他們都中了催|情的藥物,這幾乎能算是她主動的,若她不願意,也無從怪他。而他,卻又與她多了一份牽扯。
“青青……今天之後,你便是我真正的王妃。”
他吻上她的唇,輕輕將那抹嫣紅上的甜美納入口中,然後慢慢下移,一點一點吻過她面頰,下巴,以及細膩白希的頸……
她呼吸越發急促,竟突然從他胸口移出手來,緊緊摟住他,一雙小手,撫著他的臉,他的脖子,然後從後頸的衣領處鑽入,貼上他後背,唇也立刻動作,一路往上找到他的唇,然後探舌深吻。
那些理智,在這一刻完全崩塌。
原來吃不吃解藥,竟都是一樣的,他甚至不再關注外面的動靜,不再保持那從不願放鬆的警惕,一把將她壓在了地上。
十七歲之前,他是皇子。
女人是隨手可得的東西,可因為父皇嚴厲,他不敢將年輕的衝動表現出來,也因為知道父皇對他的欺許,所以嚴厲剋制著自己,心想那些皇兄乃至皇弟都在這樣的年紀不約而同表現出對美人的興致來,而紅顏向來就是禍水,他要是連這點衝動都剋制不住,那以後面對天下的各種各樣的美人,那還如何保持清醒?
十七歲之後,他是罪人,甚至連一個普通士兵都不如。
他是在軍中第一次碰女人的,當經受過十七歲的變故,經受過戰場上鮮血的洗禮,那點身體上的愉悅並不能引起他多大的感觸,甚至在最開始,一接觸到這樣的事,他還會想起遠在京城的母親來。
然後,為了剋制住這心魔,他故意多接受美人,告訴自己怕什麼便面對什麼,終於在後來,他再不會因為男歡女愛而想到母親的事。
再後來,他終於正常,再美的女人,也不會有過多的熱衷,再媚的女人,也不會讓他有多留戀床榻。
女人之於他,就同美酒或是佳餚一樣,遇見,是享受,但那些並不會讓他為之去耗費精力,去反受其控制。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