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隻立刻道:“飛嫣姑娘,你快去給我看一個人!”
花飛嫣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好像馬上要走的樣子,隨後看見依然坐著的樂正舒,才有些急促地問:“看,看誰?”
鬱青青連忙道:“去馬車上再告訴你,快!”
花飛嫣又是拔腿就要走,這個時候,樂正舒站起身來,她才猛然記起,然後道:“舒哥哥能和我一起去嗎?”
鬱青青連著點頭:“可以可以!”
花飛嫣這才拿了藥箱,與鬱青青一起往王府外走。
時間緊湊,沒時間準備多的馬車多的馬,幾人便上了同一輛馬車,一坐下,鬱青青就與花飛嫣說出太妃的病情:“現在讓你去看的就是之前所說睿王的母親,她神智有些問題,因為……因為……”
吸口氣,她才說道:“因為以前睿王失勢的時候,她被關進了牢中,然後在牢裡受到了獄卒的汙辱,這樣,她就瘋了……”
秦悅禁不住,緊緊捏住自己的身側的衣服。手上還有傷,傷還沒完全好,用力之下還會疼,越用力就越疼,可他還是禁不住要去用力,用力拽住自己的衣服,才能稍稍忍住一點心中的痛,才能忍住此時的衝動,迫使自己不要立刻趕到萬恩寺去。
青青來去的時間不長,可這時間對他來說,卻是度日如年。不知道萬恩寺是什麼情形,又不知道母親是什麼情形,他甚至希望秦煜是善良的,只是去看一看,然後青青在發現什麼都沒發生下對他冰釋前嫌。
“之後聽說她被送進萬恩寺,在那裡渾渾噩噩過了十年,然後十年後秦悅回來,她在見到秦悅後突然正常了,不再像個瘋癲之人,只是忘記了十年之前的事,以為秦悅還是十七歲,以為當時的皇帝沒有駕崩,以為自己還是貴妃,然後秦悅便將她送到了城外的碧雲山上。在那裡,他為太妃建了座和皇宮一樣的玉瓔宮,那是以前太妃在宮中住的地方,然後身邊侍候的也都是以前侍候她的太監宮女,他們還叫她娘娘,還過著以前在宮中的日子……這樣,她偶爾會想起以前會痛苦,可經過安撫之後又會好起來,對受刺激的事忘得很快,可是今天……”剛剛發生的事,竟讓她有些難以啟齒,想了想,省去了一些,直接說道:“今天她看見了好幾個獄卒,這讓她想起了當時最痛苦的事,然後就昏過去了,我不知道怎麼她醒來之後是什麼樣子,所以才讓你去看看。”
“獄卒……”情不自禁地,花飛嫣看向樂正舒的方向,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頭微微低著,比以前都要沉默,可從她這個方向,卻能清晰地看到他緊捏身側衣服的樣子,另一隻手,也將劍握得死死。
“舒哥哥,在馬車上,你就把劍先放一放吧。”她害怕,怕等他將手上的手套摘掉,發現結了痂的傷都裂開,她親眼看到他所經受的痛苦,從滿身傷痕到現在的癒合,何其不易!
秦悅明白她的意思,慢慢地,將手中的劍放下,另一隻手也將衣服鬆開,心中告訴自己,也許花飛嫣有辦法,有辦法救好母親。
說了己回回。鬱青青早已來不及道:“飛嫣,這樣的病你能治嗎?太妃的情況嚴不嚴重?”
花飛嫣凝重道:“太妃是心病,自古心病就是最難治的,因為藥石完全束手無策。我小時候見過一個來求診的神智不清的人,倒是在我爹的努力下治好了,只是那人比太妃的情況輕,也明白自己有神智上的問題,很配合爹的治療,至於太妃……她是連自己有病都不知道的……”
鬱青青點頭,然後沉默,好一會兒,才喃喃道:“也不知道秦悅他在做什麼,太妃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有什麼能比自己的親人重要呢?”
花飛嫣看看樂正舒,忍不住說道:“也許是有其他原因呢?好像自從那天晚上後,秦大哥就變了很多。”
鬱青青抬眼不解地看了她一下,很快道:“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眼下還是太妃要緊。”
再進萬恩寺,還沒進門,就聽到太妃的聲音。
“皇上……皇上……”
“不要……你們不要,救命……”
聲音那樣無助,那樣悽慘,他們立刻衝進去,只見太妃躺在床上,眼睛雖閉著,神情卻及痛苦,臉上滿是淚水,一會兒叫喊,一會兒又張了嘴似乎叫不出來,採萍在一旁守著她,一邊哭著一邊安慰,“娘娘沒事,那是夢,那是夢啊……”
這安慰並不抵用,可除了安慰,她卻沒有半點法子,一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立刻就轉過頭來,急切道:“王妃,王妃,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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