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下輕生啊!”
她看著他,懇切道:“秦煜,你幫幫她好不好?她不該承受這些的,就讓她留在朝露庵不好嗎?她也妨礙不了什麼。”
秦煜沉默了半晌,然後道:“其實最初決定重提瓔太妃的事,是太傅的建議,原本只是想讓秦悅在罷免某位刺史之事上讓步,沒想到他卻沒讓,因為他沒為太妃妥協,所以太妃才被送進了萬恩寺。朝中之事原本與太妃無關,但如今她剛送進去,我也不能去勸太傅和你爹再將她放出來,不過既然你在乎她,我以後會想辦法讓她出來的,或者如果秦悅以後想辦法,我也不會刻意阻攔,只是這事現在不能做,得過一段時間。至於萬恩寺,就算秦悅不管,我也會關照下去好好對待她,不要刺激到她。”
“真的?”鬱青青高興道:“秦煜,謝謝你,早知道……我早和你說了,也不用弄來今日的誤會。對了,朝露庵裡有個侍候太妃的老宮女,叫採萍,可以把她也接到萬恩寺去,這樣太妃應該會好很多的。”
秦煜點頭:“聽你的,只要能辦我便去辦。”
鬱青青喜笑顏開,再次將臉貼到腿上,只覺秦煜的手緩緩撫上她鬢旁髮絲,卻沒能看到他眼中異常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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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 更新完~~~~
她,怕他
客房內,花飛嫣先將秦悅臉上塗好藥,然後又在那特製的面具上塗上藥,最後才以極輕的動作戴到他臉上。愛殢殩獍看著他臉上的傷,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微卷的長睫上忍不住被眼裡的水霧沾溼。
“秦……舒哥哥,過來這裡,真的好麼?”
秦悅不出聲,她坐在他面前,痛聲道:“其實我知道,什麼藥,什麼安全,都是其次,這些你完全可以解決的,你不過是……不過是想離她近一些,想能時時刻刻看到她,可看到她現在的情形,你真的就開心了嗎?”
秦悅沉默半晌,突然走到屋內櫃子前,開啟抽屜從那一疊已經用得有點發皺的紙上拿出其中一張來放到她面前,卻是“開心”兩個字。
花飛嫣看著那兩個字愣住,然後又看向他。
她知道他不會騙她,可為什麼,為什麼前些日子還異常沉默的他今天突然說開心?剛才那樣的情形,如果是他什麼都不曾失去時他當然受得住,可在如此模樣時,誰能不受影響?
“為什麼?舒哥哥你……”才問出口,她便想起了一件事,聽說今晚,他和姚姐姐出去了,大概是因為這件事吧,也只能因為這件事……原來他這樣就開心了,哪怕回來還要受侮辱,受懷疑。
花飛嫣忍不住嘆了口氣,“舒哥哥,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一早,鬱青青便來到客房外。花飛嫣和樂正舒的房間都沒有動靜,她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起了床,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卻聽到裡面細細的說話聲,是女聲,不用想就知道是花飛嫣的。聲音自樂正舒房間裡傳出來,很顯然他們早已起床,而花飛嫣在樂正舒房間內了。
兩人在一起正好,一整夜的時間,她都無法安眠,總是對樂正舒心懷愧疚,所以一早就想來向他道歉,現在他們在一起,正好也向花飛嫣道歉。
她能看出來,花飛嫣是很在乎樂正舒的,完全可以因為他的榮辱、他的喜怒哀樂而影響自己的喜怒哀樂。房內傷作睫。
“咚咚”,敲了兩聲後,鬱青青輕聲道:“飛嫣姑娘,樂正公子,是我,姚舜英。”
很快門就開啟,花飛嫣看她的目光說不出的情緒,有一分怨怪,有一分期待,又有一分羨慕,最終卻化為滿滿的無奈,垂了頭道:“姚姐姐。”然後便讓到了一邊。
樂正舒就坐在屋內的桌上,仍是一身黑衣,戴著帷帽,他面前的桌上放著藥缽,藥缽內是膏狀的黑色藥物,很明顯他們剛才是在上藥。
她走到他面前,心情不自覺沉重,滿含愧疚道:“樂正公子,我是為昨夜的事來的,昨天的事,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也代王爺向你道嫌。他以前遭人陷害過,所有有些多疑,所以才會做出昨天的事……真的對不起……”
樂正舒看著她毫無反應,她忙又道:“還有那畫像的事, 我之前也不知道他調查過你,但想來……他也是太過小心的緣故,我認識飛嫣姑娘,他卻不認識,不只不認識飛嫣姑娘,更不認識樂正公子,又加上沒見過樂正公子,不知道公子的詳情,所以讓人查了一番,我想,原本他在查到樂正家之事時是沒再多過問的,結果碰到昨天的事……
是我太不注意,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