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旁,走到馬旁一躍而上,頭也不回地離去。
鬱青青躺在路邊,疼得齜牙咧嘴,艱難地拿了胳膊到面前,挽起袖子一看,果然被後面夾在土裡的石塊硌得一片青紫。
“真是……不識好人心……”鬱青青緊皺了眉頭,想從地上起來,卻發現不只胳膊上,所有地方都疼著,秦悅這一推,險些把她摔殘廢了。
眼前就是山崖下的情景,鬱青青看了看,有些怕,忍不住扭頭看向別處,決定先坐在這兒歇一會兒再離開。
遠處秦悅離開的方向有人朝這邊走來,待走近,便能看清是個上山打獵的獵人,此時身上揹著山雞兔子一類獵物,三四十歲的樣子,人生得粗壯,面相也有些兇,光著的膀子上露著個刀疤,雖然知道人不可貌相,但深山中一人獨處時碰到個這樣的人,鬱青青還是有些心驚。特別是在她看向他時,他也一動不動看著她,不只看著她,連步子都放慢了一些。
鬱青青轉頭看一看東方,那是朝露庵的方向,此時隔了段距離,又被群山樹木掩映著,什麼也看不見,真有什麼意外,恐怕那邊的人也聽不到這兒的聲音。
想了想,鬱青青決定從地上起來,先往朝露庵走去,那國師的事過去不久,她心裡還有陰影呢。
沒想到這個時候,這獵人竟放下背上扛著的獵物,走到她面前:“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鬱青青想起自己從王府出來的急,隨便拉了件丫環的衣服穿著,頭髮也只是略略綁了一下,恐怕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有身份的貴婦,而是個鄉野姑娘,更加沒有威赫力。
“我是前面朝露庵的人現在就回去的。”鬱青青說著就從地上爬起身,扶了身旁的山壁要往前走,獵人卻又說道:“那庵裡的女人有身份,不是從來不出來嗎?姑娘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才一個人待在這裡?”
沒想到他對朝露庵這麼熟悉,鬱青青正想著要如何回答,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忙回過頭去,只見一騎一點一點朝這邊奔來,越近便越以分辨出那速度的迅猛來,而馬背上坐著的,正是秦悅。
看到他,鬱青青從沒這麼欣喜過,心裡頓時放鬆,臉上都不自覺露出笑容來。
秦悅的馬漸漸靠近,然後停在了她面前。在她望向他時,他朝她伸出手來。
鬱青青一笑,將手放到他手掌上,踏上馬鐙,一下子就坐在了馬背上。秦悅調轉了馬頭,頭也不回地往前飛弛而去。
馬,鬱青青是騎過的。
在某個景點,五十塊一騎,她坐在馬背上,一個大叔牽著韁繩帶她遛了一圈,然後五十塊就沒了。且那馬又髒又瘦,完全是個給人拉煤的樣子,大叔也一身黝黑,看著老實,收起錢來卻毫不含糊,她後來問能不能讓馬小跑,大叔竟然說小跑要加錢,她一氣,就下來了。
到到青急太。現在,她卻騎上了真正的馬,而且是真正的奔跑,雖然地點有些危險,但緊拉著秦悅的衣服不去看下面倒還好。
正帶了刺激帶了舒爽享受著,卻一眼看見前面突然窄了許多的一段路,鬱青青忍不住擔心道:“前面的路那麼窄,能過去嗎?”
秦悅並沒有理她,沉默著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而去,鬱青青害怕得立刻閉上了眼。
好一會兒她才重新睜眼,那段窄路早已過去,現在的路比最開始還寬,安全了許多。
秦悅一直不曾說話。
她也默默不作聲了,會回來接她,並不代表他沒有對她放下氣憤,而且剛剛經歷太妃的事,他現在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他應該是看到那獵人朝她在的方向而去才回頭的吧,這樣想來,他也並不是那種不顧別人死活的人,至於上次國師的事……大概到最後,他還是會出手的。
好吧,看在這一次的面子上,她就不再因為那次的事而鄙視他了。鬱青青想著,馬速突然又加快,讓她往後一倒,險些摔下去!
慌不迭地抱住秦悅的腰,這才穩住了身子,心中好一陣驚嚇,竟再不敢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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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妃的本事大著!
路的盡頭,是一片山頂的平地。愛歟珧畱
滿目翠綠青草,似藝術作品上的草原一般,有叫不出名的小野花零星地散落在草叢中靜靜開著,卻依然引來了兩隻白色蝴蝶,此處,竟是一片寧靜的樂土。
才一會兒鬱青青才反應過來馬早已經停下她卻依然抱著秦悅,這才從青草地與白蝴蝶身上收回目光,連忙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