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正緊緊將她腿腕處夾著,鮮血將她水紅色的褲子染紅,一點點滲到外面來。
“還不快去找人來把它開啟,這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夾子?鳴瑤你怎麼踩到這上面來了?”
鳴瑤緊緊看著她,吃力道:“這夾子放在花枝底下,遮得好,我沒看到。”
鬱青青完全沒看她那近乎懷疑的目光,只是樣子緊張地看著她腿上的傷,又是催促著下人去找人來弄開這夾子,又是催促快點去叫大夫,半點不假地著急與關心。
她自然知道,鳴瑤會懷疑她,姚舜華也會懷疑她。
因為鳴瑤要是傷了,那她就得好好養傷,不能再侍候人了,那樣,她就可以就這機會把她送回宮中了。
不錯,鳴瑤懷疑得不錯,這就是她鬱青青弄的,所謂摘月季,只是為了讓她過來而已。可她沒資格怪她。
昨天的事,要不是她最後得幸逃脫,她的結果不知是被殺還是其他,但無論是什麼,那結果絕對會比踩上老鼠夾嚴重得多。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搶劫綁架,絕對不是她運氣不好正好被壞人撞上了,而是有預謀的,針對她的行動。
偏偏在遠離鬧市的地方遇到兩個訛錢人,而且那在車伕報出睿王的名號後,那兩個人竟然無動於衷,甚至很快地從身份差距上下手,字字句句都說他們是當官的,是強權,不把老百姓的命當命,讓老百姓沒有公道,這一番,果然引來了很多路人對他們的仇視。
後來拿了錢,她們也依然不肯走,還提出讓人扶老人回去的要求。
後來她想,其實那兩個人的目的並不是錢,不過是要引開她身邊的人而已,果然等她打單時,第二批人就過來了,拿了早就帶著麻藥或是迷|魂藥的手帕,動作極迅速地拖她入巷子,扔上車。
設計這一切,幕後之人需要知道她昨天要出去,去哪兒,身邊會有什麼人,而這一切,一直在她身邊以監視她為職責的鳴瑤自然清楚,而且在這段時間,她也異常地被急召進宮,一切推測都把最終結果指向姚舜華,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只有她才有動機。
姚舜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除了虞側妃,她也沒擋任何人的路;而自己呢,雖然惹了不少事,但自認也沒得罪多的人,就一個秦悅,一個姚舜華,秦悅自然不會是這件事的幕後指使,那最後就只有姚舜華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不是姚舜華,她也不想再把鳴瑤留在身邊。姚舜華她已經得罪了,何必隱忍著給自己身後加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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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八千,下一更在下午,或者晚上~~這兩天有點卡,所以可能會晚
我喜歡一個女人,她卻不喜歡我
待獸夾被開啟,鳴瑤的腿被包紮後躺上床後,鬱青青便坐在床邊關心道:“你的腿傷成這樣了,不如先在王府休息一會兒,待好一些就去宮中療養吧。愛虺璩丣”
鳴瑤搖搖頭,肯定道:“王妃,我的腿沒大礙,還是先不要讓太后知道吧,她若知道,恐怕要怪罪我做事不小心,竟好好的也會弄傷。”
她說得坦然,那樣子完全不像是求她、和她說好話,而是明確地表示反對。鳴瑤似乎直接把自己當成了太后的力量,而不再是一個侍候她的丫環或者宮女。
事情已經到這份上,鬱青青當然不會退步,繼續道:“那怎麼成,你本來是太后最看重的人,她關心我把你送到我身邊,我本該讓你好好的,結果你卻在我的院子裡受了這樣重的傷,我怎能不讓她知曉。”
“就算太后知曉,她也會覺得我留在這兒照顧王妃比較妥當的。”鳴瑤直視著她,說出的話語在氣勢上絲毫不差於她。
鬱青青一笑,“如此,那便由我親自送你到宮,親自同太后姐姐說吧。”
鳴瑤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膽大如此堅定,隨後回道:“王妃既然堅持,那就聽王妃的吧,希望王妃不要後悔。”
鬱青青沒回話,只是再次露出笑意:後悔才怪,我一開始倒是願意裝小貓來著,可你們都要我的命了,我還裝著有什麼用!
沒一會兒,鬱青青果然用轎子載了鳴瑤進宮,也得以第三次,見上姚舜華。
姚舜華今日穿著深綠色系的衣服,形態仍然端莊溫和,容貌之美依然不被衣飾所壓,她坐在厚重華貴的檀木椅子上看著她笑,一如第一次見面時那般美麗,像個關心妹妹的長姐。
如果不是瞭解她狠辣的為人,鬱青青還真要被她的外表所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