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這樣永遠睡過去算了。
“砰!”頭頂響起一陣聲音,像是過年時放的焰火一樣,鬱青青睜開眼,只見頭頂的空中閃出幾點在白天看來並不那麼明顯的火星,火星滅後,停留在空中的只有一道白色的濃煙。
這是什麼?
“訊號彈?”鬱青青自言自語。
沒想到一旁的秦悅卻朝她看過來,“嗯?王妃竟連這個也知道?”
鬱青青一點也不想理他。
不是因為他的冷血無奈,而是因為看見這訊號彈,她又想到了另一點更能顯示他的可惡之處:他身上有訊號彈,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身邊雖然沒有護衛,可他隨時能發出訊號叫人來。
能叫人來,可在剛才遇到刺客時他卻沒叫。
他沒有叫,他裝腿傷,然後讓她像個傻瓜一樣拼了命去救他。
她這麼想回去的原因,一大半是因為這個姓秦的禽獸和他的那個叫睿王府的禽獸窩。
另一旁,秦悅在草地上躺了下來,然後撐了頭略帶探究地看著重新閉上眼的她。
不到現代裡半個小時的時間,鬱青青直覺地睜開了眼睛往秦悅那邊看去,只見他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這人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一身耀眼的白色衣袍,腰了掛著把劍,不知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而來,竟一點動靜都沒有。
“喂,你身邊那些護衛呢?都死了?屍體呢?”那人衝著閉眼曬太陽的秦悅問。
秦悅睜眼看看他,“速度還挺快嘛。他們沒跟在身邊。”
白衣人往他周圍那些屍體上看了看,微微皺眉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一個老道士,幾個蒙面人,還有個……”這時,他看向鬱青青。
鬱青青依然攤成“大”字躺在地上,也看著他。
“秦悅,這個怎麼看著像是你女人啊?”白衣人問。
秦悅看著鬱青青一笑,懶洋洋答道:“算是吧,別人都叫她王妃。”
白衣人沉默了好久,看看鬱青青,又看看秦悅,再看看鬱青青,再看看秦悅,然後道:“我說,你和你女人赤身露體地滾在一起,你叫我來做什麼?給你們助興啊?”
“我們沒有滾在一起,也許他是想我讓給你們這對基|友助興。”聽到有人把她和秦悅想在一起,鬱青青十分不悅地回答。”
“雞友?”白衣人疑惑地看向秦悅。秦悅說道:“我衣服被她撕爛了,所以叫你過來給我弄身衣服來。”
這一回,白衣人又沉默了,直瞪了秦悅好久才重複道:“你說你衣服爛了,讓我給你弄身衣服來?”
秦悅點頭。青青青自不。
白衣人突然之間大怒:“秦……悅!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當初的約定是你身邊那些一流護衛全死了,你有性命之憂了,你就快要死了,然後才放訊號彈,是不是!”
“為什麼你一次也沒按我們的約定說過,每次找我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什麼無聊了找人比武,想喝酒了找人喝酒,這次居然還讓我給你拿衣服,我是你姬妾啊!我是你丫環啊!我不是侍候你的,我是個劍客!”15019281
“你以為我看到訊號趕過來很輕鬆啊,你以為輕功不要內力啊,你以為我不要吃飯不要睡覺不要方便每天就守著你的訊號等它一亮我就不顧一切地跑過來啊!”
“你就不怕烽火戲諸侯,下次你快沒命時我不來!”
白衣人吼著,緊捏著拳頭,連頭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
他的暴躁來得如此突然,鬱青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武林高手,不全是嚴肅深沉的。
等他連珠炮似的發完脾氣後,秦悅才十分無辜地緩聲開口:“我又沒有快死的時候,所以只能找一些和快死一樣的事來找你了。比如想動筋骨想得要死,想喝酒想得要更,現在是沒衣服穿,怕被人笑話,要是被人看到我堂堂王爺竟然被人撕了衣服,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所以只好在死前找你了。”
“你……”
白衣人被他氣得十分無奈。
鬱青青對這白衣人非常具好感,雖然她不知道他是誰,但很可貴的是,他和她一樣苦逼地活在秦悅的冷血殘酷之下!這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她看到第一個對秦悅像她一樣憤怒的人!
出於對同胞的道義,鬱青青提醒道:“你不如不幫他拿。”
白衣人看著她,樣子十分無奈。
秦悅便在一旁笑道:“他是我父皇在時就賜給我的護衛,此生的使命就是聽命於我保護我,他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