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去哪兒了。
“小喜,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頭一直疼啊。”蘇亦凌裝作很自然地開口。
“啊?”小喜看著眼前“老實”了很多的公主,一下子有些不適應,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開口,“公主昨個騎‘Jian馬’玩,那東西不老實,把公主摔下來,已經處死了。”
“Jian馬?”蘇亦凌按著太陽穴,緊緊皺眉,看起來一副如何努力,也想不起來的樣子。
“啊呀呀,公主如果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Jian馬就是在奴隸身上裝上馬鞍的‘東西’……沒什麼稀罕的。”小喜語氣中滿滿的輕鬆。
蘇亦凌感覺心口“咯噔”了一下,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就是在人身上裝馬鞍……騎?”
原來的那個自己居然是這樣的公主,倒也是死有餘辜了!
“呵呵,”小喜看亦凌公主越來越精神了,整個人也便輕鬆了許多,“奴隸而已,怎麼能算‘人’呢。”
正說著話,蘇亦凌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陣哭聲。
一個清亮而稚氣的男孩的聲音傳來,一邊大聲地哭著,一邊喊著:“別打了,別打了……求你不要打哥哥了。”
“什麼事啊?”蘇亦凌皺眉……雖然她不算什麼好人,但是還是覺得這哭聲讓她有些揪心。
小喜朝蘇亦凌笑笑著,然後慢慢地推開門往外面瞅了一眼,這才很隨意地轉身開口道:“沒什麼,桂公公正在教訓兩個奴隸呢。”
“啪!”又是一聲響,是馬鞭抽到到人的皮肉上的聲音。
蘇亦凌皺了一下眉,一邊掀開被子下了床,一邊朝小喜開口道:“我們出去看一看。”
“啊呀,公主不會又要親自教訓奴隸了吧。”小喜很活潑地跟上蘇亦凌的腳步,笑笑地開口勸解,“還是不要了吧,他們的血好髒的。”
蘇亦凌懶的理會她——該死的,她居然穿越到一個奴隸制度的時代,這讓她一個在民主自由的時代生活了十五年的人怎麼適應啊!
才出了門,蘇亦凌就感覺心口顫抖了一下。
“啪”的一聲響,一條細長的馬鞭揚起,在夕陽下投射出長長的影子,然後狠狠地甩在一個跪著的少年奴隸身上。
血,飛快的從他的背後透過破爛的麻布衣滲出。一條鮮豔的紅痕如噬人的蛇,在緩緩地吐著舌頭。
他卻依然低著頭,安靜而沉默地咬牙忍耐。
“哥哥,別再打哥哥了……”旁邊的一個大約也是奴隸的小男孩,早已經哭喊得滿臉淚水,想跑過去抱著已經遍體鱗傷的少年,卻“啊呀”一聲,被那個拿著鞭子的桂公公一腳踢倒在地!
蘇亦凌皺眉,她終於看不下去了
“住手!”蘇亦凌的聲音響起,還帶著昏迷初醒的沙啞,卻是果斷決絕的!
在很久之後,已經成為蠻華國國王的葉景辰依然無法忘記蘇亦凌的這一聲“住手”,這是刻在他心上的痕跡,抹不去,也捨不得抹去。每一次回憶起來,便覺得心口溫暖。
也許,只這一聲“住手”就已經註定他們糾纏一生的情誼。
其實,這時候他已經滿身傷痕,意識都模糊了。
奴隸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直視主人們的……可是那一刻,他卻豁出去了,憑藉著最後一點力氣,不顧身上的疼痛。豔色的夕陽下,他直直地抬頭打量著蘇亦凌
這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穿著蠻華國最華貴的衣服。紅僕僕的臉,如玉的面板,玲瓏剔透的眼眸帶著一股特別的靈氣,又或者說邪氣?
此時,蘇亦凌的眼神也恰好對上這個奴隸的眼睛——在雜亂的頭髮裡,烏黑的臉頰上,那是一雙泛著銀色光芒的灰色眼眸,彷彿是西方神話故事裡的天使。
明明這個奴隸已經遍體鞭傷了,臉上的五官也被汙泥和乾涸的血跡掩蓋,但是蘇亦凌對著那雙眼眸,卻覺得心口顫了一下,差一點移不開視線。
“亦凌公主,你怎麼來了,一定是奴才吵著你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桂公公點頭哈腰,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這個亦凌公主雖然刁蠻任性,可是在皇宮裡可算受寵,特別是太子殿下葉景辰,非常疼這個妹妹。
“亦凌……”跪著的奴隸少年,用輕的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輕地呢喃了這個名字一遍。
蘇亦凌也馬上意識到自己以前的身份定位,估計是一個讓人頭痛的主,刁蠻任性……那正好,那麼自己做什麼任性的事情,估計也不會有人懷疑。
“桂公公,把鞭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