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閉上,她可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雖然是跟在皇后身邊認識了一些字,但也只是一些簡單的字,很複雜的,她完全認不出來。胡妃既然那麼說了,那念出來的必然是存心刁難她的詩詞,她若是不知道是那些字,可不就更丟人了嗎?還不如現在不接話茬呢。
幸好胡妃也知道這兩個是誰的人,並不打算鬧的太厲害,所以見王修儀不說話了,她也就放過王修儀了。
皇后掃了一下王修儀和王婕妤,側頭看了看胡妃,語氣淡然的說了一句:“原以為胡妃的脾氣挺溫和的,現下看來,倒是本宮看走眼了。”
言下之意,就是說胡妃表裡不一了。胡妃正準備說話,皇后卻沒興趣聽:“行了,本宮可不會欣賞什麼詩詞,胡妃懂的多,本宮也說不出那麼多大道理,今兒本宮有些疲乏,你們就散了吧。”
王修儀得意的瞧了一眼胡妃,很狗腿的上前給航後行禮:“那皇后娘娘您就先歇著吧,妾等就先告退了。皇后娘娘若是閒了,感到悶了,就讓人去叫妾,妾過來陪您說說話。”
皇后擺擺手,讓望香扶著自己起身,轉去了內殿。楊貴妃嗤笑了一聲,站起身,率先往大殿門口走,路過胡妃身邊,停了一下,側頭說道:“這有些人啊,看著倒是挺聰明的,實際上,一腦袋的稻草。”
說完,昂首挺胸的走人了,她不滿胡妃已經很久了。自去年的萬壽節,當初的胡昭儀送上了一本詩集之後,皇上就對這賤人另眼相看了。還有陳曼柔那賤人,這兩個憑什麼升位分?
一個天天裝的和個白痴一樣,一個天天以為自己是才高八斗能詩能詞能做賦的班婕妤,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那陳曼柔倒是識相,輕易不會和自己說話。這胡妃,還真以為自己一步登天了?不就是從昭儀到了妃,不就是皇上臨幸的次數多了點兒嗎?回頭栽了跟頭,才能讓她長長記性,知道在這宮裡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楊貴妃眼神中帶著幾分陰狠,快步上了駕輦,放下轎簾遮住臉上的表情。
淑妃沒說話,自顧自的上了轎子,往相反方向走人了。德妃也沒搭理剩下的人,上了轎子之後吩咐道:“今兒天氣不錯,本宮想到御花園裡走走。”
劉妃一臉惱怒的伸手拉了一把陳曼柔:“你看看德妃那樣子,明明你這個惠妃是排在她前面的,她有將你看在眼裡嗎?居然敢不打招呼就走在你前面,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其實,賢妃,淑妃,惠妃,德妃,這四個是並列為正二品的妃子的,並無先後之分。只是,在玉牒史冊等記載中,一向是按照賢淑惠德來排列的,所以才有了先後之分。
這就是潛規則了,你說德妃冒犯了惠妃,那你拿出宮規來對照,看德妃是犯了哪條規矩。可是你說德妃沒犯錯,惠妃的臉面可就是被德妃扔到地上踩了。
“姐姐為我著想我是明白的,不過,德妃比我先封妃,心裡不平也是有的,我沒必要和她計較。”陳曼柔很是大方的擺擺手,那一臉爽快看的劉妃嘴角抽了抽。
陳曼柔卻不管劉妃在想什麼,只自顧自的笑嘻嘻說道:“姐姐,我娘一會兒就要進宮了,我先回去了,等空閒了,姐姐可要去看我,咱們還和以前一樣,一起做針線,一起說說話。”
劉妃點點頭,笑著推了推她:“行了,趕緊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說不定你回去,陳夫人也就進宮了呢。”
陳曼柔傻笑著點點頭,轉身上了轎子,急匆匆的趕回鍾粹宮。杯停和進酒正指揮著小丫鬟們曬冬天要用的被子和大毛衣服,看見陳曼柔進來,趕緊過來行禮。
“你們忙著吧,小喜子,你去坤寧門守著,等見了陳夫人,就立馬回來告訴我。”陳夫人要進宮,必然是先去給皇后請安,然後才能到陳曼柔這裡裡。
等小喜子領了命令去了,陳曼柔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折騰,還是和陳懷瑾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陳曼柔是怎麼好看怎麼漂亮就怎麼打扮,比接待皇上的時候的裝扮還用心。
又吩咐了盡歡拿了賬本,看上面哪些東西是能拿出宮的,她大哥要成親的話,用宮裡的賞賜來送聘禮,是十分有面子的。像是內務府出產的布料和首飾,拿出來用都是很有份量的。她都已經不能回去看自家大哥成親了,自然是要多給自家添一些底氣了。
不知道這會兒去求皇上再給點兒賞賜行不行,或者給個賜婚的聖旨?
54、親事
陳夫人一進鍾粹宮,看見站在大殿門口的陳曼柔,還沒別的表示呢,眼圈先紅了。陳曼柔三兩步跑下臺階,陳夫人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