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房太太就想弄個法子將那小妾弄死。師姐之所以不讓你管,那是因為怕你嘴巴不牢壞了事情!”
“才不是,我都看見了,那信裡寫著,藥引子是鳳仙花的花瓣,太后娘娘是昏迷不醒,御醫們又查不到病因,需要鳳仙花花瓣為藥引的,配置出來的卻不是毒藥的,只有醉千年。”
小尼姑憤憤的喊道:“你自己要謀害太后,那就一人做事一人當啊,你連累我們做什麼?”說著又轉頭看另外一個尼姑:”師父,難道你要我們都陪葬了才行嗎?我們明明沒有謀害太后娘娘,幹嘛要為靜和師叔做的事情擔上罪名?“
“醉千年?”陳曼柔在一邊疑惑的問道,小尼姑趕緊點頭:“嗯,就是醉千年,我聽我師父說過,我曾師祖,是從苗疆過來的,她帶來了一種很稀有的毒,無色無味無毒,卻能讓人陷入沉睡,怎麼都喚不醒,而中原境內,絕對沒人能診斷出來這種毒藥,人在沉睡十天之後,就會在睡夢中醒過來,除非是有解藥。”
陳曼柔抬頭去看皇上,皇上臉色冰冷,聲音像是帶著冰碴子:“解藥是什麼?”
小尼姑縮著身子,戰戰兢兢的磕頭:“我,我不知道……”
皇上轉頭看另外一個被小尼姑叫師父的中年尼姑,那尼姑看樣子比靜和師太要大十來歲,臉上雖然也帶著幾分驚恐,但總體來說,還是要比其他尼姑鎮定的。
捻了捻佛珠,那尼姑才說道:“解藥是太后娘娘親侄女兒的心頭血。”
陳曼柔嘴角抽了抽,這樣不就相當於指名點姓了嗎?太后娘娘的嫡親侄女兒,那可只有一個,就是已經進宮了的唐婉兒,現在身為唐昭容的唐婉兒,正在誣陷皇后和大公主,想要踩著皇后和大公主上位的唐昭容娘娘!
“用本公主的心頭血不行嗎?”大公主張張嘴,看看唐婉兒,又轉頭看那尼姑,那尼姑搖搖頭:“只有孃家侄女的心頭血可以,若是沒有孃家侄女,那就沒有解藥。”
這都玄幻了,陳曼柔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只聽說過解藥要鮮血的,要親人的鮮血的,或者是要直系親屬的心頭血的,還真沒見過,要孃家侄女兒的心頭血的。
不過,瞬間陳曼柔就想明白了,難怪之前唐婉兒那麼囂張,有恃無恐的,
肯定是這次的事情,唐婉兒也沒親自出面,死查下去,頂多是到某個環節,然後斷掉,和宮裡的唐婉兒半分牽扯不上,然後唐婉兒又能救了太后娘娘。
這個功勞,只比救駕之功小那麼一點兒。皇上除非是有真憑實據,否則,也不能將唐婉兒給怎麼了,說不定,還得賠出去一個妃位。
“事情可真是湊巧,唐昭容之前說是本宮和大公主害了太后娘娘,現在又正好只有唐昭容一個人的心頭血能將太后娘娘給九星,可再沒有比這更湊巧的事情了。”
陳曼柔笑著說道,轉頭看那小尼姑:“你當時可瞧見書信上有什麼稱呼或者什麼落款嗎?”
“我只瞧見……”忽然之間,小尼姑臉色通紅,嘴巴動了動,腦袋就要垂到肚子上了,一臉的的羞澀尷尬,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陳曼柔很是驚訝,小尼姑的師父卻嘆了一口氣:“那信是靜和的心上人寫的,上面頗有些淫詞豔曲。不過,具體的姓名稱呼是沒有的,若不然,我也不會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事情,若是一開始招出來了,那她們廟裡的人說不定都要被砍頭,株連九族可不是一句空話,謀害皇上的親媽,死一個寺廟的人還不是件兒小事兒?
再說了,她們廟裡以往做的事情也不乾淨,這會兒若是再招認了太后的事情,肯定是連一個人都活不了了。還不如抵死不認,說不定沒有什麼證據,皇家反而不會將她們都弄死。
畢竟皇家也是要臉面的,這事情一天沒個水落石出,他們就不會無緣無故的將一整個廟裡的人都弄死。可是沒想到,臨到最後,小徒弟卻受不住刑罰了。又沒見過世面,就這麼被嚇住了。
陳曼柔不知道那尼姑心裡的彎彎道道,她正驚訝的打量那靜和呢,三十來歲,長的也就普普通通,完全沒有什麼“俏寡婦”、“風流小尼姑”的特質,怎麼還有個心上人呢?
但隨即陳曼柔就想拍拍自己的腦袋,誰說中年大媽不能有情人了?只要兩情相悅,又怎麼會在乎對方是不是尼姑或者臉上有沒有褶子?
想著自己都覺得可樂了,意識到自己的思路拐到了一條很詭異的道路,自己的表情太不合適了,馬上輕咳了一聲,費了好大勁兒才將嘴角的弧度給按下去。
224、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