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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很冷,雪很冰,身體很涼,但就是那樣一直朝前漫無目的的走著,任由自己的雙腳把自己帶到任何地方。雪片依舊在揮灑了繁華之後從身體的四周落下,一片冰涼刺骨不真實的美!

看著眼前的樓道口雪冬想放聲的哭喊。因為這個樓道深深的訴說著自己的孤獨,宣告著自己除了回來無處可去。可最後還是什麼也沒做,背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上,低低的聲音悄悄的哭泣。

站在樓道里身體開始微微的感覺到一點寒意,一點點的顫抖,但是不想也不要這樣上樓,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孤獨。

隨著黎明前飄落的雪意識開始模糊,在眼前漆黑一片之前聽到自己手機鈴聲在樓道中響起以及門被狠狠拉開的聲音。

12月21號雪冬在醫院中度過。這次的病因和上次剛好相反,風寒入侵以及本身體質較弱引起的感冒。

這一天十三娘也是在醫院中度過的。就在雪冬的門外,透過窗子靜靜地看著雪冬熟睡中還皺著的眉,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不下上百遍。

雪冬閉著眼睛不想睜開。害怕面對失去,怕自己一張開眼睛眼淚就會不爭氣的流出來,雖然自己心裡也清楚該來的躲不掉但還是在心裡掙扎著不肯面對。

十三娘在進屋之後就覺察到雪冬的輕微動作,握著雪冬的手晃了晃“媳婦你醒了對不對!你和我說句話,你再不說話就能把我嚇死了知道不!”

雪冬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她說話了“那個男人一點都不像楊帆,要是他有楊帆一半的真誠我都會祝福你!”一段哽咽的沉默後雪冬再次開口“如果我是那種見不得自己朋友幸福的人又怎麼還會有朋友呢!”

誰都沒有再說話,沉默的結果就是十三娘在辦好出院手續之後把雪冬拖回家裡。

十三娘已經把會所的工作辭掉了,陳哥也已經把她要的東西都給了她。要離開的時候陳哥眼睛裡有留戀,也有不捨可是什麼也沒有說,也不開口留她。本來以為她是不會真的離開,只是沒想到她的倔強,再說什麼也已經是晚了的。有點落寞的不捨也只能淡淡苦澀的笑著。

陸雪冬同志圍著被子,流著鼻涕,喝著啤酒坐在地上看灌籃高手,笑的毫無氣質,坐的毫無形象。十三娘拿完東西回家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你快髒死了你知道不?”從地上把雪冬拉起來之前她以為雪冬會笑,結果是陸雪冬趴在她的懷裡放聲大哭。

那一刻她真的懵了,手忙腳亂得把雪冬扶起來,手忙腳亂的擦掉她的眼淚,問不出一句‘怎麼了’,怕問了之後聽到的回答是還沒原諒。

哭聲漸漸的小了之後慢慢停止,淚水還在大滴大滴的往出淌,抽泣著斷續的字句“媳婦,我,我姥爺,死,死了!”說完後哭聲再度失控。

輕聲的安慰直到雪冬的情緒稍稍的穩定才做出了決定。這段時間來雪冬受的打擊已經夠多了,自己絕對不能再讓她自己回去面對悲痛。知道雪冬童年的孤獨也就明白能讓她哭成這樣的人對她的重要。

把房子裡的東西全都打包好放在櫃子裡,把要用的日用品裝進一個小旅行箱裡之後拉著雪冬出門攔了一輛計程車。目的地,長途客運站。

再次踏上回家的路心情居然比上一次更加沉重。靠在十三孃的懷裡歪著的頭倚在車窗上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物放任內心在回憶裡沉淪。畫面一再的跳轉,姥爺對自己的好,和自己對姥爺許下的還來不及兌現的承諾,淚水斷線細細的流淌在臉上。

“楊帆?雪冬出事了!”羊羊急躁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到楊帆的耳朵。

羊羊有時間總會給雪冬打電話,問問近況,吹吹小牛。雪冬也會把自己的事情和她說。楊帆回來之後她理所當然的在見到楊帆之後瞭解了他們之間的事。本來打電話過去是想安慰一下雪冬的心情,可是隔著電話傳來的汽車聲和不斷地抽泣說出來的訊息居然是雪冬要面對重孝!

“怎麼了她?快點說呀!你他媽的快說她到底怎麼地了!”

雖然知道雪冬已經離開自己,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可是聽到雪冬出事的時候心裡就開始毛躁,他的心已經跟著雪冬走了不在他自己這裡。對他來說雪冬不是他過盡的千帆而是千帆過盡後的最後一絲牽掛,所以雪冬不管是遇到什麼事,就算只是受了一點點的傷害他都會痛的加倍甚至撕心裂肺。

“雪冬的姥爺過世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楊帆跌坐在地上目光頹喪的看著自己的家。多年以來早已經熟悉的一事一物在此刻看在眼裡居然是那麼的厭惡。這裡是他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