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翻開女則》，展開宣紙，開始抄寫，說實在的，幾天下來，真的是腰痠背痛，吉兒還是有一點功夫底子的，不然早就該躺床上爬不起來了，吉兒伸手捶了捶後背，素瓷趕緊上前幫小姐捶背，哎！可憐的小姐，偏偏和皇上慪氣，吃虧的終究是自己，紅蕊面無表情，在一旁研磨。

不知過了多久，吉兒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素瓷紅蕊，時候不早了，你們去歇息吧！”說完，拿起茶盞抿了一口。

半天沒有回應，吉兒抬頭一看，手一抖茶盞掉了下去。

李豫伸手接過茶盞，笑道：“皇后見到朕也不必這麼激動吧！”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素瓷和紅蕊呢？”吉兒四下張望。

“朕讓她們下去了，皇后太專心了。”李豫倒沒說謊，本來以為那丫頭折騰一天肯定睡下了，不想驚擾她，純粹來看看她，誰知到了立政殿，居然燈光還亮著，李豫悄悄進殿，揮手讓所有人退下，只是吉兒沒有察覺，李豫一直站在旁邊看著吉兒，不得不承認，吉兒的字真是絹繡整潔。

“幹嘛不出聲，深更半夜的嚇唬人啊！”吉兒拍了拍胸口。

“你夫君我是魔鬼嗎？”

“人嚇人也會嚇死人的。”吉兒聽到“夫君”二字，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好，朕錯了，皇后打算怎麼懲治朕？”

“懲治？不敢，您是皇上，吉兒可沒那個權力。”吉兒繼續抄書。

“別人不可以，朕的皇后可以。”李豫挨著吉兒坐下。

“臣妾不敢當，皇上還是收回成命吧！”吉兒懶得和他磨嘴皮，放下筆，轉身往內殿走。

“呵，那皇后不怪朕了？”李豫隨其後。

“臣妾不敢怪您，臣妾累了，皇上您自便吧！”吉兒說著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李豫坐在床前，微笑道：“皇后可是承受不住了，只要你說一聲，明天就不讓他們來了。”

呵呵呵，不讓她們來，說的比唱的好聽，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打什麼主意，沒有條件才不會答應，我才不會上當。

“皇上，臣妾還好，明天可以繼續。”吉兒不以為然。

丫頭倒有骨氣的嘛！呵，不過，朕還真喜歡你這不服輸的勁兒。

還別說，這幾天，立政殿總算安靜了，朕的耳根也清淨多了，丫頭，偏偏和朕對著幹，朕就看看你能抗爭到何時？

哼！我沈吉兒是絕對不會低頭讓你李豫看扁的。

第七十七章　尷尬

說實在的，這學禮儀說著簡單，做起來可難了，那幾個嬤嬤心腸夠硬的，每個動作要做幾十遍才罷休，美其名曰，皇后娘娘要做最好，有表率作範。 吉兒長這麼大可沒受過這罪，骨頭都要散架了，要換做平常，吉兒還能挨一挨，可是今天可要了她的命了，腹部疼痛，腰部酸，渾身乏力，不過吉兒愣是咬著牙熬過來，不能認輸，讓李豫看笑話。

結果吉兒冒著冷汗堅持了一天，晚上連晚飯都沒吃，直接蜷著身子，臥在床上，素瓷嚇壞了，“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沒有，素瓷你們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吉兒忍痛擺擺手。

“小姐，你別嚇素瓷，到底怎麼了？要不要傳太醫？”

“別，別去，睡一覺就沒事了，下去，別打擾我。”吉兒拉了拉被子不再說話。

素瓷惴惴不安，守在殿外。

御書房內，李豫終於批完奏摺，伸了個懶腰，“小魚子，擺架立政殿。”

“喳”

李豫想起吉兒揚起下巴的倔強模樣，忍不住笑起來，有幾天沒去立政殿了，今晚去看看她。

立政殿外僅有幾個宮女守夜，見皇上來了，剛要施禮，李豫擺擺手，“別出聲，娘娘安息了嗎？”

“嗯。”

李豫走進大殿，素瓷坐在椅子上打盹，呵，這個丫頭，今晚怎麼睡在這兒，素瓷頭一垂，嚇得醒過來，揉揉眼睛，“皇上。”趕緊站起來施禮。

“免了。”說完直往內殿走。

素瓷想起小姐今天身體不適，皇上不會想幹什麼吧！

“那個……皇上，小姐已經睡下了。”素瓷想叫住李豫。

誰知李豫並沒有停下腳步，“朕知道，朕只是想看看她。”

看看，看看應該不會有事吧！素瓷只是丫鬟，沒法阻止皇上。

李豫輕輕地坐在床邊，吉兒背對著他，躬著身子側躺著，李豫伸手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