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小山峰,大汗淋漓,鬢髮貼在兩頰,渾身卻像冰塊一樣寒冷,受傷的腳腫得像個饅頭,毒鏢已拔出,傷口開始化膿,和黑血混在一起,觸目驚心,李泌不停地給她擦汗,看著受傷的腿,眉頭緊皺,“吉兒,你忍一忍。”李泌死死掐住,擠出毒血,頓時黑血直流,仍然於事無補,這是烈性毒藥,毒已擴散了,如果不是剛剛給吉兒服了菊心丸,吉兒就沒命了。二哥太狠了,真要置皇兄於死地嗎?這次吉兒代為受過碰上我,否則,皇兄是危在旦夕了。
“吉兒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李泌理了理吉兒汗溼的秀髮。
李泌派人在屋外守著,讓小二準備一個大木桶,燒好熱水送到房間,把熱水注入木桶裡,把準備好的藥草放入水裡,伸手感受水溫,然後走到床邊,看了看床上的人,“吉兒,李泌又要得罪了。”扶起吉兒,解開腰帶,顫抖得脫去吉兒的衣衫,只留下肚兜和褻褲,高聳的胸部撐起繡著雅白瓊花的嫩黃肚兜,冰肌玉骨,相互映襯,李泌臉不由得發燙,抱起吉兒放入木桶。
整整一個晚上,李泌一夜未眠,觀看吉兒的傷勢,木桶裡的水,一變黑變冷就換,就這樣週而復始,不停地為吉兒更換木桶裡的水,重新放藥草。李泌一直拉著吉兒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吉兒淹在水裡。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斜射到扒在木桶上的李泌,李泌睜開疲憊的雙眼,吉兒的手有了溫度,李泌給吉兒把了把脈,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把吉兒從木桶中撈起,看看吉兒的腿,總算消了好多,還有一點微紅,黑血和膿水已經化了。吉兒滿身溼漉漉的,李泌卻又犯難了,為怕別人起疑,李泌親力親為,可是為吉兒換衣服,這怎麼好呢?畢竟吉兒也不是自己的妻子。
吉兒渾身滴水,時間久了吉兒會著涼的,這不是雪上加霜嗎?李泌找來乾衣服,似下了決心一樣,閉著眼睛,解開系在脖子上的肚兜,看不見只好摸索,冷不防觸到敏感的部位,李泌心慌地縮回手,迅速把衣服套在吉兒的身上,這簡直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吉兒躺在床上,全由李泌一人照料,李泌只喂她喝點水,吉兒臉色稍轉,不再像之前那樣嚇人。三天了,李泌坐在床前寸步不離,握著吉兒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對吉兒說:“吉兒,等你醒了,李泌娶你,做李泌的妻子好不好?”
感覺手中的小手動了一下,李泌激動地雙手握緊吉兒,“吉兒,你聽到我說話了,快醒醒!”
吉兒感覺頭好暈啊!想動一下,發現手被人握著,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