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好閉著眼睛等候李泌的審問。 李泌走到床前見吉兒緊閉著眼睛,蹲下身替吉兒把了把脈,“姑娘,你怎麼了?”
吉兒詫異地睜開眼睛怔怔得看著李泌:面前的男子面如冠玉,英挺的鼻樑,古銅的膚色,如刻的劍眉,如此英俊的男子焦急地握住吉兒的手,吉兒動了動,想抽回自己的手,只奈渾身無力,李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手。
“姑娘,現在感覺如何?”
吉兒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只覺得胸口異常的悶熱,口乾舌燥,囁嚅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擠出一個字“水”。
李泌才想起來,姑娘除了每天喂她藥膳還不曾吃過東西,喝過水。逼毒也也耗費了她不少體力,毒素也帶走了她體內的水分,於是吩咐丫鬟準備茶水,清淡的白米粥。
吉兒很納悶這李泌是不是腦子發熱了,怎麼不問那晚的事,還這麼照顧自己,不管了,既然李泌發現了,這衛王府是待不下去了。
吉兒在衛王府修養了半月有餘,說實在的吉兒還是很喜歡秋月閣的,清新淡雅很符合自己的風格,許是在軍營待久了,習慣了簡單的生活,吉兒身體尚未復原,幾乎每天呆在屋子裡。李泌還是照常每日必來秋月閣,但絕口不提吉兒闖天牢的事,吉兒自是不會問。吉兒不是傻子,光看李泌看自己的眼神就會意了,但是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吉兒想還是趁早離開吧!
又是月色融融的夜晚,吉兒踱出屋子,坐在長廊的欄杆上,舉目凝望著月亮,想起家,軍營,想到袁府,想到那晚與依蘭的合奏心裡不由得酸酸的,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那麼多事等著自己做,自己卻毫無作為,還弄得病懨懨的,差點一命嗚呼。那個聰明絕頂、臨危不亂、料事如神、百戰百勝的“賽諸葛“去哪兒了?以前光是動動腦子,指派別人,真的親自出手總是事與願違,果然還是勢單力薄嗎?
吉兒蹲坐在欄杆上倚著硃紅的圓柱,從懷裡掏出竹簫,迎著月光吹起來,悠揚的簫聲霎時間在整個王府盪漾。
李泌正在花園散步,這簫聲如流水聲般,令人身心舒坦,循聲來到秋月閣。那個姑娘倚在那邊,雙手持著簫,白色的衣衫飄飄然,恬靜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飄渺綽約。李泌都看呆了,這是凡人嗎?分明就是九天玄女下凡。
吉兒感覺有人靠近,放下手中的簫,“王爺”
“姑娘,不必多禮”李泌扶著吉兒,“姑娘身體尚未復原,外面涼還是回屋休息吧!”
吉兒點點頭準備回屋,就聽李泌說:“姑娘的簫吹得真好!等你康復了能否和我合奏一曲。”
吉兒愣了一下,轉頭朝李泌淡淡一笑:“王爺過獎了,王爺不嫌棄民女的拙藝是民女的福分。”說完進屋關上門。
李泌呆呆地站在那裡,回味著吉兒的話,剛剛的笑,不卑不亢,模稜兩可,好個“拙藝”。她呆在王府半月了,卻總是不冷不熱。
姑娘,我想走進你的心裡,為何你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怎麼樣才明白我的心意。
第十六章 失蹤了
吉兒的心久久不能平息,輾轉反側,李泌溫柔的話語,他滿臉的柔情,他的噓寒問暖,他從不對自己自稱“本王”,吉兒不會熟視無睹,再待下去只怕越來越麻煩。 沈吉兒,你是沈吉兒不能和皇室糾纏不清,不可以你有那麼是要做,你是自由自在的小鳥,不可以這樣優柔寡斷。
第二天一早,就有丫鬟來報吉兒失蹤了,李泌風似的來到秋月閣,秋月閣內整整齊齊,看得出她是整理了一番才離開的,桌上放著一張紙條“多謝王爺的照料,吉兒日後定會相報”,吉兒,她叫吉兒,放下紙條,坐在床上撫摸著柔軟的的蠶絲被,感受著吉兒的溫度,摸到枕頭時 ,看到一根紅絲線,拉了拉線,像是被什麼東西勾著,挪開枕頭,李泌的眼睛的露出一絲的溫柔,是她的簫,她的簫沒帶走,是天意嗎?吉兒,我會找到你的,小心翼翼地收好吉兒的簫。 吉兒喬裝住到醉香樓,由於大病初癒所以幾乎沒有出門,在醉香樓裡休養。 吉兒大致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郭伯伯那麼敬重皇帝,不論到洛陽的緣由,可以肯定的是幫李豫復位。實話說,吉兒不想插手皇家的事,皇帝多次召他,他都避而不見,自古伴君如伴虎,這渾水我是不會蹚,還是做自由自在的沈吉兒,和皇家撇清關係。可這次不同,這不只是皇朝內亂,是要關係到大唐江山社稷,關係到黎民百姓的安居樂業,不能置之不理,不為別的就衝這點也不能不管,舍小我成大家。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李豫,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