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奇怪的！”可汗閉著眼打起來了哈欠。 “關鍵是那個孩子長得跟皇后很像啊！”

“皇后？”可汗的表情有點僵硬，“你是說六年前去世的那個……沈皇后！”

公主點點頭，“看起來就像是皇后生的！”

“別開玩笑了，死人怎麼生孩子！”可汗乾脆下床倒了杯水喝起來。

“可是真的很像，剛剛在涼亭裡皇兄和母后……那個樣子真的像一家人！”母后的性格她是瞭解的，如果不是自家的骨血不會那麼上心。

“你該不會說那個世子吧！據說還是衛王的孩子！”可汗放下茶盞又倒了一杯遞給公主。

公主把接過茶盞放在一邊，“你見過那個孩子？”

“是啊！在圍場，那真是個勇敢的孩子。”可汗記起那日在圍場李適騎馬射靶的情景。

“四哥的孩子，不可能，四哥那麼喜歡皇后……”公主自覺失口，趕緊捂著嘴。

可汗困難地把喉間地水吞下，眼睛瞪得像銅鈴，“你說衛王喜歡……皇后，皇上的皇后！”可汗刻意咬重最後幾個字。 公主趕緊下床移到門口謹慎地朝門外左右張望，然後悄悄地轉回來，“小聲點”，公主把可汗拉到身旁，“反正我們是夫妻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你不知道，當初皇兄跟四哥都喜歡沈大人的千金，後來不知為什麼她嫁給我皇兄做了皇后。”

可汗沒好氣地笑道：“那當然，皇后和王妃，我相信皇后的誘惑力更大。”

“不是，你沒見過皇后，你要是見過就不會這麼認為了，我從小到大生在皇宮，笑裡藏刀的，陰險狡詐的，矯揉造作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唯獨皇后不一樣，她活潑開朗，不爭不搶，什麼都看得很淡，有時候我覺得她並不屬於後宮，其實私底下我更覺得她跟四哥很般配，可惜紅顏薄命！”

“皇后那麼年輕究竟得了什麼惡疾去世的？”可汗開始好奇了。

公主嘆了口氣，“也許我不該這麼說，如果她沒有嫁給皇兄做皇后或許就不會死，她雖然貴為皇后卻沒有那種嬌貴蠻橫的娘娘脾氣，她把後宮打理地很好，說真的她是個稱職的皇后，如果沒有後宮的紛亂，她會活得很好。”

“後宮紛亂？”他只知道大唐皇后是病死的，難道還有什麼內幕？

公主撇撇嘴，“皇兄專寵皇后，其他的妃子終於耐不住了，有人陷害了她，而且是冤枉她和四哥，你知道四哥是皇兄的禁忌，皇兄喪失了理智囚禁了皇后，偏偏不巧的是她的軍師身份被揭開，總之是禍不單行，皇后主動去了冷宮，誰知那個喪心病狂的華妃不肯罷休，居然偷偷在皇后的飯菜裡下了打胎藥，皇后流產了，沒過多久就瘋了，神志不清，就在中秋節的晚上突然離世，後來還是四哥為她翻案才真相大白，不過對外還是宣佈皇后是病逝的。”

“原來大唐的皇后去世另有隱情，不過衛王還真是有情有義！”可汗託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眯著眼。

“皇后去世之後，四哥是痛不欲生，多少貴族郡主千金想做衛王妃，在四哥的心裡或許衛王妃的位置早就留給了皇后，我甚至認為四哥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妻生子，我四哥很固執。”

公主有點惋惜，這也是她不明白地地方，一向執著的四哥居然有個六歲大的孩子，他不是鍾情於皇后嘛！還是四哥遇上真愛了，可是怎麼都覺得太快了，那個孩子六歲，皇后去世也是六年，按照四哥的性子不可能立刻娶妻生子。

“那麼皇上他至今不立後也是因為她！”

“皇兄知道真相後幾乎崩潰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理朝政，直到突厥進犯，皇兄對不起她和那個孩子，所以一直不肯再立後，也一直不肯要孩子。”

這也是她回來母后向她抱怨最多的事。

“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讓兩個男人同時迷上，甚至去世六年也放不下！”可汗感慨道。

“也許是愛情的力量吧！我們局外人不明白，我只能說沈皇后是獨一無二的！做女人像皇后這樣就是死了也值啊！”公主心裡是羨慕皇后的。

“我聽說她還是位軍師？”

“對，傾國傾城的女軍師，你知道我們中原稱她什麼嘛？賽諸葛，百戰百勝的軍師，突厥將兵聽到她的名字是聞風喪膽！突厥人聽說她死了才肆無忌憚地進軍中原，當初二哥謀權篡位也是得了她的幫助才復國的，按理說那個華妃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卻死在那個女人的手裡真的很可惜。”回想當年她仍然不敢置信那個神通廣大的皇后居然栽在小人的手裡。

“真是個奇女子，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