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之位絕不可能;那,便納做側君吧!堂堂皇女側夫,也不會委屈了他。
這麼計較定了,求親之議也便送到了李彥面前。
可惜,後果卻和這些人想的大相徑庭——李彥那個莽婦,直接把人給砍了,還揚言說,哪個敢讓她的侄子為側室,她不介意再次大鬧金殿。
氣了,恨了,也罵了——可拿這位軍方的實權人物,她們還真是沒轍!
黎國國力並非極強,若非李彥在邊疆支撐,只怕齊國和蜀國的大軍早就開到黎國境內了!現在邊境雖然一片平和,可誰都知道,這是李大元帥拼出來的殺出來的——黎國不能沒有李彥!
於是,只能偃旗息鼓。
對於這件事,玉若甫和穆斐禮,並非不憋屈,可憋屈又如何?還不得忍著?
可今天一遇到李鳳,加之背後有費蘭亭在,那股憋屈卻再也壓不下去了,雖然不至於真的把李鳳給如何了,但若是強把人“請”到了大皇女府內,只怕他不嫁也不成了。
可誰知道,卻半路殺出來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女人?!
花了大筆銀子、許諾了無數好處才請了來的費蘭亭,居然那麼輕易的就被人收拾了?!
一想到白日裡那少女臉上高傲不屑的笑,穆斐禮就恨的牙根都疼!
“斐禮,每臨大事有靜氣,為父平日裡是如何教導你的?”沉靜低啞的嗓音響起來,讓暴怒的穆斐禮冷靜了。
“父親!”穆斐禮定了定神,臉上猙獰的神色斂去,回身施禮。
“唉!你呀,總是這般沉不住氣!這個樣子下去,你又要如何領導這偌大的穆家?須知你乃是穆家的世女!”發話的男子一頭銀絲,臉上也堆滿了皺紋,老的不像樣子——看著架勢,八九十歲都打不住,可這穆斐禮不過二十歲而已!
而且……穆斐禮的父親,那不是當年的許氏嗎?
沈梓嵐挑了挑眉,目光凝注在這個雞皮鶴髮的老年男子身上。
果然是他,可不過十年時光,怎地讓一個美豔男子老成了這般模樣?看來當年母親大人就算是放了這許氏一條生路,卻也沒輕饒了他!沒了美豔容貌的許氏,這十年來在穆府裡過的,想必是好不到哪兒去吧?
這樣想著,沈梓嵐忍不住微微笑了——雖然她的這位繼母大人行事極狠辣,但是,她做的這件事,可著實合她的心意!
這樣的話,不如挑個空兒也把這位繼母大人帶到山裡跟爹爹團聚團聚?順便也讓她服下那顆回生丹?
眼見仇人此刻情態的沈梓嵐,心情大好的決定,不再刁難李彥了。
“父親,女兒錯了。”穆斐禮承認自己失態了,可畢竟事出有因,“可是父親,那費蘭亭……”
“唉,事情為父已經聽聞了。”許氏蒼老至極的容顏上也有一抹黯淡,“想那費蘭亭,本是我黎國五大高手之一,雖然她排行最末,但卻也不料如此不濟……這事,怪不得你。”
“還有,不許招惹李彥!”略停了停,許氏說的咬牙切齒,“有訊息傳來,今兒個突兀出現橫加干涉的那個女子,便是那賤。人的女兒!該死的,她怎麼活著冒了出來?!”
“什麼?她是沈梓嵐那死丫頭?!”頓時,穆斐禮大驚。
“哼!說是叫沈梓嵐,誰知道是不是呢?”許氏冷笑,“不過不管她,十年前她便非是我穆府中人,對你也沒有威脅,暫時不用理會。斐禮,你可知,這萬寶閣拍賣時,會有一顆洗髓丹?”
“洗髓丹?!傳說中仙人傳下來的、可讓人直入先天的聖藥洗髓丹?!”頓時,穆斐禮的眼睛亮了。
“沒錯。”許氏點點頭,“我穆家雖然近年來頗有些不濟,但買下這顆洗髓丹的銀子卻還是齊備的,到時候買了來你便服用了——若你也成了先天高手,那我們便真的不懼李彥那莽婦了,就是大皇女不也得緊著籠絡?”
說到這裡,許氏四下看了看,聲音低的近似耳語:“就算大皇女失利,三皇女登基,可有著一位先天高手的穆家,也不是她想動就能動的了——那是,我們才真正的穩如泰山了”
“父親說的是,可這洗髓丹……李彥那莽婦不是滿天下的求購嗎?若她買不到,動武怎麼辦?帶兵逼朝的事她都做的出來,這萬寶閣……”穆斐禮眼睛一亮,卻又遲疑了。
“你呀,就不會多動動腦子?”許氏輕嗤,“李彥那莽婦可不是真的沒腦子,她敢圍穆府、敢帶兵逼朝,是掐準了,黎國不能沒有她,陛下對她頂多申斥一番訓責一番,決計不會真的為難她;可萬寶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