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於飛緊緊握住手中的血刀,心有餘悸——她想起來了,她明明是來赴約的,尹儀?*��R徽劍�醯暮鋈幌萑肓斯�サ幕匾洌?br /》
周身白茫茫的霧氣讓人見之就頭暈目眩,再笨也曉得自己是被暗算了,連於飛咬牙切齒的低吼:“尹儀,你卑鄙!”
“我倒是沒有想到,恐懼居然也能讓人清醒。連於飛,沒有走火入魔,是你的幸運。”尹儀的聲音淡淡的傳來,“不過,既然已經入了圈套,你還指望活著回去麼?”
事實上,連於飛在驚醒之後就覺得不對,她的面板上已經隱隱滲出一絲青黑色,她還很眼熟:“莫靖!你也跟尹儀那混蛋同流合汙了?枉費我這般保護你們闇冥谷!忘恩負義!”
“連於飛,我們的確曾是盟友。”莫靖不緊不慢的介面,“可是你又把我們當盟友看麼?我們闇冥谷,不是你連於飛的奴才!”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那就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
連於飛雖然清醒,可人在幻陣裡,又中了劇毒,根本不是尹儀她們幾人的對手。
泛青的鮮血染紅了魔刀,連於飛沒有注意到,魔刀上的鮮血在消失,同時她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全部詭異的飄向了魔刀。
“連於飛,你知不知道,血魔刀,為什麼要稱為一個魔字?”陣外,莫靖慢悠悠的聲音傳來,“為什麼一柄原本普普通通的法器,卻有更甚於法寶的威能?”
從莫靖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對勁,連於飛沒有搭話。
莫靖陰測測的笑著:“那是因為,血魔刀每一任主人都是祭品,血、肉、性命乃至靈魂,都會成為魔刀成長的補品……”
“啊!”驚聲尖叫著,連於飛終於發現,自己的鮮血竟然在被血魔刀吸食,驚慌失措的想要把魔刀甩開,可惜,那刀好似粘在她手上一般,甩不掉,甚至吸取的速度還加快了。
眼睜睜看著連於飛整個人迅速枯槁,尹儀臉色極不好看:“莫靖,這事你怎的從沒說過?”
“有必要告訴你麼?”莫靖曉得連於飛再無威脅,自己跟尹儀之間便算是敵人,也不耐煩好聲氣。
尹儀臉色不好看,卻沒多說什麼,反而把幻陣給撤了。
莫靖正戒備著尹儀翻臉,卻不料她竟然沒有反悔的打算,自然是立刻過去把那血魔刀拿了——連於飛不能控制這刀,可不代表她不能,只要時不時的送上祭品,自是不虞魔刀反噬。
等莫靖再回頭時,周圍已經一片白霧濛濛,她臉色頓變:“尹儀,你毀諾?!”
白霧外悄無聲息。
莫靖並沒有太過驚慌,她略停了停,揚聲開口:“尹儀,跟你合作,我也不是沒下後手!若不撤了這陣,你也落不了好處!”
陣外,依然悄無聲息。
李素歪著頭看著已經被制住的尹儀,唔,中毒了。
“你也被人算計了?”看著尹儀怒氣填膺的臉,李素聳聳肩——偷襲怎麼了?誰讓她到的正是時候?還看了一出好戲!
李彥終是不放心黎國,李素恰好無事,便自告奮勇回來探視。
結果當她到達東海之濱時,連於飛被血魔刀反噬,莫靖被尹儀暗中佈下的陣法圍困,尹儀也中毒倒地——她本來還想著,自己如今功力大進又從師尊那邊討要了許多不錯的法寶,還想活動活動筋骨呢!
結果,都不用動手,什麼事都沒有了。
雙手抱臂站在旁邊,李素笑吟吟的道:“好了好了,別瞪我——這可是你自己做的孽喲!你看,我都沒計較你當初打我那一雷珠,沒落井下石。”
才怪!
尹儀憤憤的瞪著李素——若不是她中途插手,她早就同莫靖言和取得解藥了,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尹儀死了,連於飛死了,莫靖也不足為懼,剩下的那些煉氣期的人李素更不放在眼裡——看來,她或許能在雲洲度個假?
這樣想著,李素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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