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他,突然大笑道:“公子果真名不虛傳。這幅畫的確是贗品,有多少專門研究古字畫的人也從來沒有辨認得出它是贗品呀!”上官莊主感嘆,又道:“公子是怎麼知道的?”
宇文永清神秘地一笑:“我自然有我知道的辦法,不過恕我不能在這直說。”
上官莊主也是滿意地一笑,吩咐下人道:“你們快把畫收好。”那下人便接了畫去,準備小心地放好,可是寬大的衣袖卻把一張單獨放在一處捲起放在高處的畫軸碰掉了下來。
上官莊主的面色由喜轉怒,表情陰沉得可怕,他三步作兩步地走過去,連忙又衣袖小心地擦拭著,就像對待自己最重要的寶貝一般。
上官寒的目光也停留在那幅畫上,表情複雜。
他把畫小心翼翼地掛回了原處,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莊主饒命,莊主饒命!”那下人早已經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表情恐慌無比。
“爹,你……”上官寒剛要開口說什麼,上官莊主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各位請先出去吧。寒兒,你讓管家給宇文家的兩位公子安排住處。”
話完,眾人雖然面面相覷,但也只得退了下去。
櫻落陌離踏雪歸 第一卷 落櫻繽紛 第五十四章 山莊裡的絕世美人(一)
下午的時候,若塵單獨約我出來,我們在山莊內隨便走走,穿過長長的走廊,不知不覺中便看到一個池塘。滿池塘是淡黃色的睡蓮,不似粉紅的荷花那般嬌豔,淡黃色的睡蓮更顯得清幽雅緻,嬌嫩的黃色花瓣展開著,一瓣一瓣,花朵還未完全盛開,半開半閉著,宛如素裝的少女羞羞嗒嗒的模樣。
荷葉上依舊是露珠點點,像粒粒飽滿的晶瑩的珍珠。
“今日終於難得有了幾分清靜。”走在路上,若塵口中輕輕說了一句。
“清靜?”我回過頭望他,並不知道他口中話得含義。
若塵淡然一笑,並未說些什麼。
就在我考慮接下來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耳邊隱約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那琴聲優美,舒緩如流泉,彷彿那山泉從山澗中蜿蜒地流了出來。
清脆如珠落玉盤,低迴如呢喃細語,飄散出了音樂獨有的芳香,猶如春花秋月那般美好純淨的琴聲。
那連綿的琴聲入流水一般,仔細聽來,還可聽見那一個女子的美妙的聲音伴隨著那徐徐的琴聲響了起來,那聲音柔得像絲綢那般,音調連綿著悠長,久久不絕。
側耳傾聽,依稀可辨認那女子唱出的歌詞:“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那聲音真真切切,讓人彷彿沉浸在了一種夢幻般的境界中。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那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就像是遠處飄來的一陣花香,香味雖淡,不及一些豔麗的花那般濃烈,但是卻清雅脫俗得像是不屬於這塵世的聲音,像從那遙遠的天邊飄來的一樣,天人之聲。或許也正如那句“此曲只因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我一時聽得出了神,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美妙的琴聲,我回頭問;“那說會是何人在彈奏?”
“彈奏此曲的人琴藝精湛、曲調如同行雲之流水,我猜想彈琴之人一定接受過專門的琴藝訓練,這樣也說明她在山莊的地位一定不簡單;而她的曲子又不基於傳統的規則的限制,有一段曲子甚至是她隨性而彈,這說明她是個隨性而會、不受世俗羈絆的女子,骨子裡定有種自由和叛逆;再者你聽那個女子的聲音,婉約清麗中帶著一絲靈動和秀氣,我猜想彈琴之人也必然心高志潔,有一顆純淨的心靈,應該是一個年輕而好動的女子。”若塵靜靜地聽著琴曲,口中解釋說著。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只聽琴聲就可以知道怎麼多事情?我除了能知道彈琴的是個女子,而且她彈得十分好聽以外就猜不到其他了的。”
若塵淡笑道:“世界萬物之中有太多的規律可尋,你聽不出來其實也不能怪你,只能說江湖經驗甚少,這也能說明為什麼你第一次出來就被人騙。是這樣的吧,師姐?”
“軒——轅——若——塵——”我咆哮了一聲,撲過去掐他,他身體向後一退,我用力一撲,兩人便雙雙倒在了地上。
旁邊剛好路過幾個丫鬟打扮的人,她們好奇地看著我們,指指點點。
她們的目光不時瞟向我,眼神中甚至帶上了幾分譴責。
我看了一下現在的狀況,若塵整個人被我撲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