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特別,是……什麼呢?
“對了,”挽雲行了兩步又返過身子,歪頭問身後的風厲道:“魂骨散的解藥你還沒有找著嗎?我看是你是真的落在府裡忘記帶了吧?”
“不會!”風厲斬釘截鐵的答道:“我風厲怎麼會是丟三落四之人!夫人勿急,容我再找找。”
挽雲朝他笑笑,兩顆大白門牙呲得錚亮,皮笑肉不笑那種。
大哥,你昨晚把這屋簷上的瓦片都一個個掀了不也沒有找著,還死鴨子嘴硬。哎,男人啊,就是一種好面子的生物啊……
無奈的搖搖頭,挽雲左手抬起勾上賢王的右臂,對他咧嘴又是燦燦的一笑。
本是無心之舉,卻迷醉了迎面而來的洵洵夏風,空氣裡都嗅得到淡極的梔子花香。挽雲攜著賢王悠然步出合歡園,隨著在園外等候已久的薛府女婢款款移駕芍藥廳。
屋簷之上的淡藍身影悄然坐起,默默凝視著漸行漸遠的王爺夫人一行人。
如此風姿卓越的兩人,如此般配的兩人,如此……如此……
天邊霞彩漸收,漫天琉璃光色散盡。
良久,他仰首,紫木面具下未被遮蔽的五官如巧手雕刻般俊美絕倫。閒閒支頰於肘,姿態閒雅如翱翔天際的鶴,他雙瞳微挑投向天邊,若有所思。
不過聖旨,也該到了呢……
22。鳳起瓔珞…第二十一章 意料之外
待賢王與挽雲抵達時,薛仁與他那堆拉拉雜雜打麻將都能湊出三四桌的妻妾們早已侯在了芍藥廳,畢恭畢敬的靜候賢王夫婦大駕。
挽雲挽著賢王氣定雲閒的步入芍藥廳,薛仁和夫人們見狀立馬躬身準備下跪,卻被挽雲一揮袖子給攔了下來:“誒誒!各位不必多禮!吃個早餐的別弄得跟的祭天似的。”
“是!謝賢王、夫人!”薛仁連連躬身,算是答謝之禮。他回身朝身後的妻妾們使了個眼色,那群花蝴蝶們頃刻間明瞭自己夫君的意思,一湧而上的迎來,將賢王與挽雲請向廳正中央的主位。
挽雲在賢王的左手側坐定,她抬眼掃過下手一一坐定的薛仁和他的妻妾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挽雲的眉角不禁跳了跳。風挽雲留給她的超強六感,使得她時時能敏感的感知外界異常,哪怕只是有些許反常之處,她也可以跟條警犬似的把它給嗅出來。
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呢?挽雲疑惑的將目光投向下席,黛眉微蹙,擰出了一道迷人的勾線。
賢王沉穩的坐於首位,舉手投足間盡顯王者風範,哪裡還有方才那五歲稚童的天真爛漫?他微微頷首,溫文爾雅的抬起右手,做出“請”的姿勢,徐徐道:“各位不必拘泥,請。”
挽雲倏地轉首瞪向賢王,聽到心底的有個小人於驚濤拍浪之中抓狂的咆哮!
哇!你人格分裂嗎?你謊報年齡嗎?你還是剛才那個哭鬧撒嬌粘人的奶娃娃嗎?
賢王怯怯的朝挽雲笑笑,面上一抹害羞之色轉瞬即逝隱於他的浩然風範之下。“夫人,也請。”
驚濤拍浪瞬間散去。彼時只餘輕柔的水波,盪漾著撫上海中礁石。
心情,瞬間down到谷底。
挽雲敷衍的回以一笑,心裡卻像是被塞進一團棉花,塞得她心慌,堵得她呼吸不暢。
這就是賢王,自幼將自己深藏於沉穩面具之下的賢王。他的童年究竟有多麼的孤寂寥寞,時刻偽裝著自己又該是如何的辛酸難盡……她不願去深入多想,因為單單是剛才那抹轉瞬消失的怯色,就已令她心疼不已。
無關風花雪月,只是單純的心疼。本性善良多愁善感,這就是她沐挽雲……
她隨手拿起塊製作精美的糕點,纖長的手指婉然地拈出其中一小塊,繼而優雅的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著。昨日本就沒有吃什麼東西,肚子早就開始唱空城計了,若非被賢王這茬弄得心情有些低落,她真的會狼吞虎嚥風捲殘雲殺它個片甲不留。
而一旁的賢王,吃東西的優雅程度也絕不下於挽雲。他並不似挽雲那般矜持矯情,吃個小糕點還分個二十口的,他三口就下肚了,但偏偏旁人就覺得他這三口吃得比王妃那二十口還來得優雅,一股高貴的氣質在賢王一舉手一投足間便自然的流露出來。
下席的薛仁和夫人們見到王爺夫人如此和諧的早膳場景,更是拘謹不已,細細的嚼慢慢的咽,生怕發出什麼聲響打擾了王爺與王妃優雅的進食。
薛仁的大夫人剛“靜悄悄”的食完一塊煎餅,正在細細喝湯,不料薛府的管家突然衝進了芍藥廳,撲通一聲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