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好吧,我不走總行了吧?”挽雲無可奈何地用手堵耳,兩眼望天,“文瀚你別含羞,有什麼話儘管說,我把耳朵堵了,什麼都聽不見。”
鬼才信你聽不見。
陳文瀚猶豫了片刻,突然昂起頭。盈盈水光不見了,丹鳳眼裡透著只有精厲。
莫謙然對這樣的目光變化似乎並不詫異,他施施然地揚眉,示意她但說無妨。
“王爺難道不怕隔牆有耳?”陳文瀚極有深意地問道。
挽雲撇嘴,不是都說了我堵住耳朵聽不見了嗎?
“你說回房就回房?試問本王為何要和聽你的?”莫謙然明明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說起話來卻活脫脫像流氓地痞。“給本王一個足夠的理由,不然,滾人。”
神情前所未有的冷淡。他謙和有禮的態度對誰都使得開,偏偏對眼前這個女子,莫謙然不願掩飾自己的厭惡。
陳文瀚有些怔然,不料想他竟會對自己這般態度。她咬牙,似是想發作,卻意外地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臉。
這個男子,有著普通男人所沒有的地位、權利,亦有著普通男人所缺乏的勢力、隱忍。
她需要他。
半響,陳文翰昂首,幽幽笑道:“不知饕餮令,王爺是否有興趣?”
天下四大令之一,無數男兒夢寐以求權利與地位的象徵。
“你知道它的下落?”莫謙然笑得依舊悠然,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話。“你又有何證據?”
“信與不信,取決於王爺。集齊天下四令,便可得天下,相信王爺此等有謀略有野心的人物,不會平白錯過如此良機。”陳文瀚微微頷首,笑意融融,“奴家在房內恭候王爺,王爺若有興趣,請移步。”語畢,拜了拜身子,轉背離去。
走了兩步,又回頭嫵媚一笑:“不過,王爺若有誠心,還請獨自前來。”
馥郁的香氣,隨著美人嫋嫋婷婷的背影,漸漸消散。
挽雲見人走遠了,兩隻手立即放了下來。她歪頭,若有所思地道:“原來集齊天下四令,就可以得天下……謙然,之前你搶的狴犴令,也是四令之一吧?”
“你不是說你聽不見嗎?”莫謙然不答反問,似乎不太想提起這個問題。
挽雲鄙視地看著他,“是誰拖著我不讓走的,現在又嫌我偷聽了你們說話,真是難伺候。”
“好好好。”莫謙然被她哀怨的表情逗樂了,拉著她的手牽她進伙房,“你是來找吃的吧?你個小饞貓,想吃什麼?”
“別想轉移話題。”挽雲利索地抽回手,抱胸以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莫謙然,“我一說狴犴令你就裝聾作啞,還怕我硬要了你的不成?小氣鬼。”
“若是狴犴令真在我手上,就算是日日拿給你當玩物,我也絕不會說半句不捨。”莫謙然垂下眼簾,又牽起挽雲的手,默默揉搓著她軟軟嫩嫩地掌心,神情有些落寞。
“你的意思是……”挽雲愕然地瞪大了眼,“那個狴犴令不在你手上了?……被搶了?”
“恩。”莫謙然小媳婦地的點點頭。
“誰啊!”挽雲開始擄袖子,“誰敢搶你的東西!誰敢搶……若琴……用幾年屈辱、尊嚴換來的狴犴令……”
她剛開始還興致勃勃做出要打人的模樣,可越說,聲音卻越小。短短几個字,最後竟被她念出了哭腔。
“乖,都過去了。”莫謙然本不欲提起這件屈辱的事,但一看到挽雲眼裡有淚光,立即心領神會地將她摟入懷中,柔柔撫慰,“乖,都過去了,別再難過了……”
“謙然。”挽雲的頭埋在他的懷裡,說話聲音聽上去悶悶地。
“怎麼?。”
“你一定要把若琴找回來。”小孩一般的任性語氣。
“恩,一定。”
“等若琴回來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她為你吃了太多苦,你不準嫌棄她。”
莫謙然有些失笑,他輕柔地拍著她的背,半是寵溺半是哄道:“不會,一定好好待她。”
“還有。”挽雲在他的袍子上蹭了把鼻涕後,倏地抬起頭,眼睛亮亮地,像深海一顆璀璨的明珠。
“謙然,以後,不要再用自己身邊的人去犧牲換取你的利益,好嗎?”
莫謙然怔了怔,垂目靜靜地看著她。
挽雲見他不回答,又道:“謙然,我知道,你有你的心思,你有你的抱負,犧牲總是再所難免的。但是至少,不要為了你的政治目的,去犧牲你的女人,好嗎?”
莫謙然張了張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