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手本就極快,何況“小白鼠”沒有任何準備,只是眨眼的這一瞬,小翠的上半身就被挽雲剝了個乾淨。
“最討厭你們這種沒事裝傻的人!”挽雲特意轉過頭不去看小翠裸露的身子,抓著草料胸罩就往“他”的胸前掛,一邊掛還一邊碎碎念:“紈絝子弟就是紈絝子弟,落難都改不了本性,哼!若不是我看你叔叔著實過分,我才不會幫你呢……”
“小白鼠”只覺得身上一涼,等“他”低下頭,衣服已經被剝光了。
一霎那,黝黑的眸子經歷了茫然,錯愕,驚異,直到——
“放肆!”
小翠勃然大怒,揚手就向挽雲的臉狠狠抽去。
居然敢剝“他”的衣服!?“他”居然被一個女人剝了衣服!?
手掌未落掌風先至,感覺到異常,挽雲飛快地豎掌一擋,一記反擒手死死抓住小翠的手,一扭一擰用力扣住“他”的脈門,清亮的眸子剎那騰騰燒起怒火!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捱過巴掌,一次都沒有!他剛才竟然要打她?
兩個憤怒的獅子死死掐著對方的手,心裡都有說不出的惱怒,誰也不肯先放手。
挽雲越想越氣,好心好意竟是這般回報!罷了,姑奶奶不伺候你了!你愛怎麼著怎麼著!
負氣地甩開“他”的手,挽雲一彈三丈遠,雙臂抱胸,頷首朝跌坐在地的小翠怒目而視。
雙目交接之際,霹靂火光浩然相撞,前者慌張,後者怔然。
這下,什麼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真的都看見了。
褪去薄翠衫,摘了紅肚兜,裡面居然不是一馬平川!
一圈一圈的白布相疊,緊緊地將小翠的胸包裹其中,使那本該波瀾起伏的部位繃得只餘頂點隆起,卻又完全不同於男子的平坦。
每圈白布都繃得很緊,好像隨時都會被扯斷一般!邊緣處勒得肌膚淺黃薄繭一片,很顯然這並不是一日兩日所為,而是長年累月不曾間斷的束縛。
“你……”挽雲慌忙捂住嘴,任然止不住溢位口的驚訝。
“你是……女的?”
“滾!”
小翠臉色鐵青,扯過被剝落的肚兜和衣衫急急套上,看也不看挽雲一眼,丟下最後一個字,撿起她那根破竹尖跌跌撞撞就往馬廄外衝。
那個隆起的,真的是,胸?
挽雲呆滯地看著那抹翠衣越跑越遠,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腦中黏黏糊糊的全是混沌。
被束縛壓抑的女性發育,磨石般沙沙地男性嗓音……這些只有長期刻意的扭曲才能養成。
難道,小翠從小就一直被家中親人當男孩養?
老天!他們家究竟是怎樣一個變態家族啊?
……不行,她不放心小翠。
且不說這件事的彎繞曲折,就單說一個女人流落在外,還被喪盡天良的叔叔追趕著想要滅口,試問挽雲如何能夠袖手旁觀?
既要幫人,那就幫到底吧!
拂拂馬大哥的鬃毛,挽雲客氣的和“主人”道別:“謝謝你收留我哦,以後你若是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吧。”
朝馬大哥嘿嘿地眨眨眼,下一瞬,挽雲甩袖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挪步直奔小翠消失的那個方向。
馬大哥噴著響鼻嗤著鼻孔,朝挽雲離去的背影揚了揚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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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個饅頭。”
挽雲將剛買的熱乎乎的饅頭遞了一個給小翠,“我剛才問了賣饅頭的大叔,照我們這個腳程,在今天傍晚,最遲天黑之前,我們就能進天州城了。”
辛苦的漫漫長路終於即將迎來終點!一想到天州城,挽雲就興奮得連說話都是帶蹦的。
小翠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聽見這個訊息居然依舊波瀾不驚。她斯條慢理地接過挽雲遞來的饅頭,一點點撕著饅頭皮往嘴裡丟,彷彿自己就是被伺候慣了的大少爺,吃的心安理得。
自從挽雲誤打誤撞知道她是女兒身後,小翠這幾天一直是這幅臭德行。除了三餐時間對來遞食物給自己的挽雲偶爾瞄幾眼,其餘時間一律視她為無物,挽雲愛跟著自己就由她跟著,她要保護自己也由她瞎折騰,反正一句話——又不是我求她的,她要做什麼幹我屁事!
挽雲對她這副“有吃才理人”的臭德行也相當能忍,想著好歹這事也是自己的不對,小翠被自己一口咬定“不是女人絕對是男人”就算了,不知者無罪嘛!但是自己無故掀了她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