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精緻誘人的美味佳餚啊!她只吃了兩小口啊!
越想越餓,越餓越想,挽雲腳下開始默默加速。
陸紀辰累得已經說不出話了,滿頭是汗,連腳都軟了,只能任挽雲拖著不斷往上衝。
本以為沒人能看清,只可惜在白階的印照下,階上明黃、硃紅身影一清二楚。
準皇后霸氣地扯著自個的裙角,拖著皇上火急火燎地往上爬,皇上則好似已經虛脫了一般,每次想停下,都被準皇后不由分說直接拽走,好像生怕皇上會反悔似的。
頭頂烏鴉飛過,瑟瑟秋風應景地吹啊吹,山下百姓們集體石化。
好……彪悍的女人……
139。情陷九方…第十九章 妖后?
準皇后祭祖第二步——接受皇族列祖列宗的“審判”。
這個比較玄乎,皇上宣讀立後文令,準皇后則跪在代表著歷代皇族長輩的漢白玉碑下。若“歷代祖輩”對準皇媳婦滿意,便是依舊風和日麗;若是“歷代祖輩”對準皇媳婦不滿意,則會天顯異象。
當然,出現天顯異象這個超小機率從古至今還沒被哪個倒黴的準皇媳婦遇上過。
挽雲對這些小道迷信嗤之以鼻,跪在玉碑下,邊聽陸紀辰念催眠曲一般冗長無趣的立後文令,邊捏著手指頭走神。
“……嫻熟大方、溫良……敦、敦厚、品貌出眾,地華……纓……黻,往以才行……”
同樣痛苦的還有陸紀辰,舌頭念得都要打結了,還剩整整半頁的字。
該死的太傅!就算不同意自己如此冒險,也不能弄出一份這麼難唸的立後文令來啊!這不擺明了是公報私仇嗎?早知道就不該偷懶把文令丟給老頭子寫!
無奈的嘆口氣,陸紀辰接著一字一頓:“是故選入後宮,譽重椒……闈,德光蘭……掖……”
“他”念得無比糾結,一旁官員聽得格外揪心。
當唸到“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時,所有人都以為祭祖儀式即將順利完成,正欲舒口氣,不料老天卻不願成全。
先是山下開始嗡嗡噪亂,爾後嗡嗡聲越來越大,像是耳邊圍著一群馬蜂似的。
將好不容易唸完的文令甩手丟給禮部尚書,陸紀辰第一時間扶起跪了足足一刻鐘的挽雲,有些不悅地轉頭:“山下在吵什麼呢?”
“臣也不知……”禮部尚書滿頭是汗,戰戰兢兢地躬身回道。
“稟皇上——”
急衝衝抄小道爬上山頂的侍衛長氣都來不及喘,雙手撥開嚴守的守衛,一個箭步衝至陸紀辰面前跪下身子:“稟皇上,山腳瀑布裡留下的水,它……它……它它變成紅色了!”
瀑布留下的水變成紅色?
大臣們一聽侍衛長的話,都傻眼了。這不是天顯異象嗎?
陸紀辰也有些怔然,握著挽雲的手瞬間冰涼。
挽雲先是皺眉不解,隨即冷哼。我就知道,連親侄子都不放過的禽獸,怎麼會任由皇上娶後脫離自己的布控?
好你個三王爺,一路眾多侍衛護駕,防得了你的突襲,卻沒防成你出陰招!
將山泉染紅?不就是寓意血染山河嗎?這何止是“歷代祖輩”對準皇媳婦的不滿?簡直就是九方即將滅國的預兆!
這麼狠的招數,真虧你想都出!
“靠!我去找出那些搗亂的混蛋!”挽雲抽出手,怒氣衝衝地挽起袖子:“既然做了,就不可能一點馬腳都不漏!我就不信了我連一個小羅嘍都抓不到!”
“等等!”
陸紀辰總算是及時回過神來,一個箭步將暴走的挽雲又拖了回來,低聲吼道:“冷靜點!你將來還是一國之後,現在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來人!”
“他”目光一轉,大臣侍衛們立即跪倒一片。
“速速封山,堵住方圓十里各大通道,切勿讓一個人離開!”陸紀辰眸子裡閃著獵豹般嗜血的冷光,抹起嘴角幽幽而笑。
“既然想在天下人面前陷害朕,那朕,自然也不能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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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惶惶的百姓們止不住內心的恐懼感,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湊成堆在小聲議論著。
“這水怎麼變成紅的了?跟血似的,太嚇人了……”一位大娘瑟縮著身子,顫顫道。
書生模樣的白淨男子一本正經地接話:“莫不是準皇后命中帶煞?”
“這等混賬話你也敢說?”有人裝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