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挽雲。”
“嗯?”賭場老闆狐疑地瞅了眼沈天浩,隨即又恢復了原先的神色:“好嘞好嘞!風挽雲,一百兩!”
周圍的百姓們有些認出了沈天浩,紛紛嘲諷地搖頭擺手——這不擺明了把錢往火坑裡丟嗎?都道四國首富沈天浩目光獨到生財有道……哼,其實也沒那麼神嘛!
辰時,參賽者入場。
“丫頭!丫頭!”
仲裁席上的師叔一見挽雲進場,立即不淡定了,兔子似的竄了過去,圍著挽雲轉了一圈又一圈,打量了個遍後滿意的點頭:“丫頭臉色不錯,看來昨夜應該休息得不錯。”
“一般,一般。”
挽雲臉一紅,不免暗自腹誹——不錯個球類!我就睡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啊!
最可惡的還是翎雲,感冒了的病人都不放過,不放過也就算了,早晨起來又不見人影!這麼重要的比賽,難道就不能在離開時給她一個象徵性的鼓勵嗎?
挽雲氣急,不過再轉念一想——好在感冒也好了,神清氣爽地狀態也不錯……既然沒有影響,即便被折騰了大半夜,也都算了吧。
有時,大度也不失為一劑良藥。唇角一彎,挽雲心情立馬由陰轉晴。
“丫頭,我發現你穿白衣服真是漂亮!”師叔拉著她的袖子,眼珠滴溜溜地看著她,由衷地發出感慨:“前些天的翠衣雖豔麗,但總比不上素白之色更襯你……難怪世人稱你妖白蓮,妖還沒看出來,白蓮倒還真是貼切!”
白皙如粉荷,清麗似玉琢。上天怎會對一個女子青睞如此?賜予她傾倒眾生的容貌,還賦予她卓越超群的天賦?
“大抵是嬤嬤給我準備的吧?”挽雲低頭瞅了瞅身上的白衣:“我醒來時,衣裳就擺在床頭了,對了,還有這個!”她興致勃勃地抽出別在腰間的玉匕首呈給師叔看,“跟衣服放在一起,看著還挺精緻的,但估計派不上實用……不過既然是嬤嬤的一片心意,我便也帶在身上了。”
師叔接過玉匕首,翻來覆去地看著,半天不語。
“風姑娘。”
有人在身後喚她,挽雲回頭,盯著來人卻沒認出來。
高大的北宮漢子右手搭於左肩一拜:“北宮駑哈鐸甚是佩服風姑娘,今日能並肩作戰,是駑哈鐸的榮幸。”
挽雲這才想起,三個參賽者還有一個北宮的男子,應該便是他了。
“不敢當。”
淡淡頷首,她還記得穆沁夢的教訓,深諳對於北宮的人絕不能掉以輕心。一邊師叔心粗,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爾後叉腰高呼:“還有一個男的呢?那個蒙面的!……說實話,老夫最弄不懂他們無極門的人了,個個戴面具穿黑衣,門主長羨公子還是個不愛說話的半啞巴,打十棍子放不出一個屁的那種……”
挽雲突然狠狠踩了師叔一腳,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長羨公子歷來不與閒雜之人多語,無禮之徒更是不予搭理,還請前輩海涵。”
身後低沉的男聲傳來,悠長而深厚。黑衣木面具的翰笙一晃而至,抱臂睨眼師叔:“還有,似乎前輩對我們無極門的衣服與面具很有意見啊?”
師叔鼻孔嗤了一聲,返身笑眯眯:“對一個以窺伺他人秘密為營生的門派,一群見不得光日日黑衣似烏鴉的人,老夫能有什麼意見?”
“好了!都少說幾句吧!”
挽雲沒想到對自己一味寵溺的師叔對別人可沒什麼好臉色,連忙趕在場面變得越發不可收拾之前阻止,扯扯師叔袖子,又對翰笙頷首:“老人家口無遮攔的,但絕對沒有惡意,你也別再說了。”
“誰說老夫沒惡意?老夫還就有惡意了!”
師叔不高興了,也不管拉自己袖子的是寶貝乾兒媳,一掀袖子橫眉豎眼地瞪翰笙:“男子漢遮遮掩掩地算什麼?有本事把面具脫了,讓大家看看你是人是鬼!”
負手而立,翰笙冷哼地蹦出兩個字:“做夢。”
“你不脫,老夫就幫你脫!”師叔發狠了,集真氣便要動手,身還未動,左右兩手幾乎同時分別被兩人拉住。
雲鶴群,挽雲。
“鬧夠了就回去,一把年紀還欺負晚輩,像什麼話?”雲鶴群淡淡責備。
“是啊,比試快開始了,師叔還是先回去吧。”挽雲跟著接話,卻看也不看雲鶴群一眼。
“我咽不下這口氣!”師叔跺腳,像個小孩似的淚眼汪汪地看著挽雲:“丫頭,比試時你替我掀了他的面具好不好?”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