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歧視別人性取向的心理,可是一想到玉樹臨風的齊典儀被他虐的情景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了。猜想史書上大概也不會記載他有這個嗜好吧?人真是多面的動物。
“卓姑娘,這裡沒有旁人,我可以這樣稱呼您嗎?”兆惠恭敬的態度一如既往。
“當然可以,您太客氣了。”不論心裡如何煩感,表面上還得做出隨和的樣子來,我不是一樣的那麼虛偽嗎?生活本就是充滿虛偽的表演。
“聽說姑娘準備與中和卓一起返回,可有此事?”
“不錯,既然已與將軍達成共識,我們也該回去了。”
“既然已經都佈署好了,想那中和卓自已也可以把事情傳達清楚的,現在傳遞情報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下官想請姑娘留下,坐鎮中帳一樣可以統率全域性!”
“將軍何出此言?我是回疆的聖使當然要與回胞們一起作戰了。再說將軍久經沙場、戰功赫赫,怎麼能說讓我來統率全域性的話呢?萬萬不可!”兆惠的提議太過出人意料,簡直弗疑所思,難道是伊帕爾罕走了,他就退而求其次了?不能再想了,我已經一身冷汗了。
“姑娘身份尊貴,末將奉命保護姑娘,豈能讓姑娘再涉險境?既然姑娘是朝廷派來的聖使,自是上意所安排,兆惠不敢妄加揣測,還請姑娘成全末將,不要讓我為難。”
“什麼朝廷派來的?您何出此言?莫非是來試探與我?這可不能隨意亂開玩笑,在當下這緊要關頭,知你懷疑聖使,回胞們豈能與你罷休?結盟之事恐怕也會受到影響。堂堂將軍可不敢信口開河!”他說的驢唇不對馬嘴,我已然不悅了。
“姑娘還請放心,我已摒退了衛兵,現在你我的談話只有天知地知,不入六耳。”
“回疆叛亂早露端倪,要姑娘來回部做他們的聖使,統領塞外群雄,說服他們與大清聯手,皇上的眼光實在長遠。只可惜那雅爾哈善木訥愚鈍不能瞭解上意,以致誤了最佳戰機險些壞了預先的佈署,所以皇上才會如此震怒,已經將他處斬了。否則大戰還未打響只為逃了個小小的霍佔集又怎會陣前換將呢?萬幸祖宗保佑,姑娘計智過人,平安到了這裡,末將不得不佩皇上選人的慧眼。
來回疆之前末將見到微服出訪的六阿哥,他命末將找尋保護姑娘,雖未明言恐怕也是因為此事太過機密,怕壞了大事。直到聽說聖使救欽差託倫泰在先,派人去追我清軍糧草、平安救回阿靈奇和高天喜在後,末將心裡再無懷疑。及至初見姑娘,年紀雖輕卻頗有威儀,看那中和卓對您言聽計從,回疆各部將您奉為神明,就知道姑娘的手段了。
末將曾得緣見過孝賢皇后的聖容,姑娘的樣貌又怎麼能瞞的了出身呢?可是姑娘百密一疏,佩劍上的纓穗實在該換上一換,幸虧這裡地處蠻夷,若是在中原恐怕就要被人發覺了。”聽他一本正經的說了這麼一通,細一想竟也有理有據。雖說是巧合,可也未免太巧,難怪他有這樣的推測,若非我自己親身經歷,一定也會下這樣結論的。
可是這個孝賢皇后是哪位呀,已經不只一個人說我和她相像了,以後回去得好好向嫣娘問個究竟,必竟別人一提起身世來我就底氣不足。只是九思公子竟是六阿哥,實在太過震撼。我雖早猜到他身份顯赫卻沒料到他竟然貴為皇子。像他那樣的氣質、排場原也只有皇子之尊才配得上,當初怎麼那麼笨,竟然沒有想到呢?兆惠已經先入為主,估計我怎樣解釋他也不會相信的,看樣子他是打定主意不放我走了。
“這可全是將軍臆測,我可不敢苟同。”也實在不知該回他什麼好了。
“哈哈,這個末將自然理會得。還請姑娘放心。只是回去牧區之事姑娘還得三思啊!”
“將軍說得太客氣了,我就是想回去,您能同意嗎?在軍營之中,軍令最大,我又如何敢不從命?”
“姑娘說笑了,也請體諒末將的難處。今後軍務方面還請姑娘多加提點。”兆惠見我這樣說,也鬆了口氣,越發恭敬了起來。
“我年輕識淺哪裡懂什麼軍務,將軍太高看我了。情報聯絡之類也許還能幫上點小忙。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自會盡力,維護統一義不容辭。”
“對了,將軍打算如何處置那兩個刺客?”
“正要與姑娘商量。可是說到刺客,末將雖然感激姑娘昨日解救援手之情,回想起來卻很是惶恐。若是姑娘為救末將而有什麼差池,末將可是萬死難辭其疚了。今後在皇上面前如何交待?對六阿哥的託負如何交待?就是對回人也交待不了啊!懇請姑娘顧合大局、愛惜自己,不要叫我為難。”嘿!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