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節距現在已過去十來天了,大概這十天他沉浸在纏綿的單戀中根本沒來得及細想,此刻借酒勁說出來被筠亭點破才發覺其中的大問題。皇帝的妃嬪豈有不美的?他非旦妄想了這些日子,甚至還曾經有過親密的肢體接觸,而且還私藏對方的首飾,皇上如果發覺的話了他是死定了的。筠亭曾經跟我說過,乾隆對這方面非 常(炫…書…網)在意,早年間郎世寧曾給十二位后妃畫過一幅叫“心寫治平”的肖像長卷,到目前為止據說皇帝只在畫成後看過一次就封入匣中收藏起來,為此還下達了“如有偷窺、凌遲處死”的嚴令。這還只是對待區區一幅肖像的態度,何況圖爾都懷抱過真人,想想都覺得後果十分嚴重。
“臺吉請放心,今日咱們幾人就是尋常小聚,說過什麼永琪自然當是玩笑不會放在心上的。說不定是你喝醉了做了春夢一場,那個墜子既是撿來的還是早早處理掉為好。”筠亭明白的表態,給了圖爾都一顆定心丸。“兄弟記性一向不好,醉了以後的事誰還能記得。”拉旺多爾濟也替他寬心。我笑著看了他一眼,意思是“難道我還用說這種話來安慰你嗎?”圖爾都顯然領會了,感激的一舉杯“在座的各位看得起圖爾都,我就將各位當兄弟,謝字就不說了,今後有用得著我的時候,水裡來火裡去圖爾都沒有二話。”說完哐的一下摔破了酒盅。當時我這個心疼啊!那可是上好的均瓷啊,若在現代是千金難得的,就是在大清朝也算是希罕的物什,人家主人好意拿出來招待,而且還是整整一套,剛才我用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壞了可惜,他卻就這樣隨隨便便給摔了,可氣的是做為主人的拉旺多爾濟好像也無甚感覺,就像他砸破的是隻普通的磁碗一樣,也不知道是視財如土,還是根本不知道那東西的價值。
幾個男人開始了第二輪各懷心事的舉杯,我則因為好奇究竟是誰有那麼大魅力可以讓圖爾都這樣見慣了妹妹絕世美貌的人朝思暮想,而開始努力回憶當天的情形。記得那日我全程在場,如果圖爾都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我沒理由不知道啊?就算我沒注意,一向視和貴人為眼中釘的郭貴人大概也不會放過詆譭和貴人孃家兄長的機會吧?我從體育專案開始回憶,與郭貴人比舞、美輪美奐的火戲、一樁樁一件件還都大概想得起,再後來就是敬酒了,我想起來當天圖爾都好像真是喝多了腳軟,彷彿也的確差點沒摔倒了,那個方向應該坐的是公主,至於扶住他的若不是當差的太監最有可能的就是公主的女官了。當天夠資格陪同的除了蕊珠就是韻薇,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問題,圖爾都的心上人應該就是二者之一。範圍雖然縮小了,但是仍需要進一步的確認,我實在不忍看圖爾都失戀般落寞的神情,就勸慰他說“臺吉也先別絕望,當日的事情也未見得就像五爺說得那樣,如果你信得著我,就把墜子交給我,讓我暗中替你查訪一番,如果真是哪位娘娘之物,就說是我拾到的還了回去,也免了你的不敬。如果真是足相匹配的好姑娘,這緣份就是天定的,一定想辦法讓你得償所願就完了。”筠亭聽我說的周全也就沒多說什麼,倒是拉旺多爾濟忘形的拍著我的肩膀笑道“你這樣古道熱腸倒真有兄弟義氣,有你這樣的好朋友,又比娶個香夫人強上百倍了。”這話說得顛三倒四,聽得筠亭大皺其眉,而圖爾都則捧著那墜子,越過桌子雙手送到我面前“您肯幫忙那就是一定成的了。”
“五阿哥你來評評理,之前我還覺得圖爾都大哥什麼都好,可今天才發現原來重色輕友的厲害!”我剛將墜子接過來別在盤扣上,拉旺多爾濟就敲著桌子控訴了。他這說辭倒教大家一愣,雖說透過這事發現圖爾都骨子裡有股痴性,可是說到重色輕友那是絕談不上的。“兄弟怎麼這樣說我?”圖爾都被酒精燒得通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左邊的男人。“你好像還不服氣呀,今兒咱們坐在這一起喝酒,說好了不分尊卑只論長幼,所以推你坐了首席,你承不承認?”“那沒錯!五阿哥謙虛客氣不肯上座,我痴長几歲涎著臉坐了主位!”圖爾都點頭。“你是大哥,她呢?看樣子比兄弟還要小上幾歲吧?那你幹嘛對一個小姑娘您啊您的?就因為她答應幫你尋意中人就恭敬成這樣,實在是肉麻!五阿哥你說!他是不是重色輕友?”圖爾都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尊重我已成了習慣,應該並不是拉旺多爾濟說的原因,可是這緣故我雖然清楚,筠亭也該猜得到卻是不能說與拉旺多爾濟,沒想到圖爾都竟換了種思維方式辯白,觀念之前衛連我和筠亭都被震撼了,他摸摸後腦一本正經的說“那我問你,父母咱們可以選擇嗎?子孫可以選擇嗎?你們連福晉都要父母之命無權自己做選擇,生活不來就再納妾,每個人都有許多個女人,可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