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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想早睡也不可能啊。告辭回房之後,我點了蠟燭坐在書桌前煉筆,幾個月都沒好好練字了,怪不得白天在宮裡時感覺手腕都不靈活了,寫點什麼呢?思維是跳躍的,從自鳴鐘想到奶奶家,再想到爸爸,就寫那首《外婆的澎湖灣》吧!爸爸低沉渾厚的嗓音唱起這歌來哄我睡覺的記憶是心底最柔軟美好的地方。

“晚風輕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醉斜陽只是一片海藍藍,

坐在門前的矮牆上一遍遍回想,

也是黃昏的沙灘上留下腳印兩對半。

那是外婆拄著杖將我手輕輕挽,

踩著薄暮走向餘暉暖暖的澎湖灣,

一個腳印是笑語一串消磨許多時光,

直到夜色吞沒我倆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灣啊,澎湖灣,外婆的澎湖灣,

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

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

還有一位老船長。”

一邊寫一邊哼唱,我好想爸爸媽媽,不知道他們在國外過得好不好,早知道一個人住會出這種事,我一定不會堅持自己留下來了。這個時候好想回家啊!想著想著鼻子酸酸的,眼圈也熱熱的。擲筆於桌上想想明天好像公主沒安排什麼日程,就準備發洩一下思念之情(就是哭一場),這些天心裡的壓力已經積攢了不少,是時候釋放一下了,到了這裡什麼都不自由,如果再不會自我調節,這個時代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

放好燭臺,剛坐到床邊還沒將臉埋進枕頭,就聽到南向的後窗外有輕輕的嘆息聲,一個模糊的影子映在窗紙上,“是誰?”我警覺的坐直身子喝問,右手已經滑到枕下去摸匕首卻摸了個空,不知翠影打掃的時候給我塞到哪去了,心裡一驚轉而探向床褥之下,右手將飛鏢扣在手心,左手將寶劍摸了出來。一口吹熄了蠟燭。“嘭、嘭!”兩下輕輕的叩擊聲響起,不是兩短一長,我就排除了是天地會的人找上門來這種可能心裡略微安穩了些。那會是誰?誰知道我在這裡?“嘭、嘭!”“是紳霆嗎?”莫非他有事情要和我商量,我不禁猜測著問?窗外的人影彷彿僵了一下,然後我就看到一柄利刃從窗下探進來上下左右劃開了冬季糊窗縫的白布封條。此時心裡的驚懼雖然越來越大,但我不敢喊,我的秘密太多,不知道此人什麼來頭,驚動公主怕不好收場,他能跳到二樓窗外,輕功自是不弱,我這三腳貓的身手硬來恐怕不行,只能靜靜的等待機會,此時窗戶被輕輕拉開,一個人影躍了進來。

就是此刻,不等他站穩腳跟我的飛鏢就擲了過去,我故意擲向他的面門,他下盤未穩想要避開必然要向窗外仰頭,我就藉著機會去刺他咽喉,他是萬萬躲不過的。提劍衝了過去,卻瞧見那人輕輕巧巧的用三個指頭捏住了飛鏢尖,身形一晃未晃。我沒有廢話舉劍便刺,那人不躲反而迎了上來,閃開我的攻勢,一把匕首就粘住我的寶劍,估計對方用了內勁,我怎樣換招都擺脫不掉,眼看匕首順著劍鋒滑下來削我四指,我只得撒手向後躍,寶劍又被他奪了去。寸子鞋的高底絆了一下,後腰抵在書桌上才站穩,我靈機一動去摸那方硯臺準備砸過去,此時窗外的天還沒有完全黑透,雖然看不清楚面孔,但是對手的一舉一動還是可以分辨的,對方大概也看到了我的動作終於開了口“這就是卓姑娘的待客之道嗎?”

一聽聲音我已知道來者何人,但已兵戎相見過了再糟還能怎麼樣?也就回敬了他一句“為了配合六阿哥的訪客之道也只好勉為其難了!”關好窗子轉身回到床邊重新點燃蠟燭,六阿哥卻彎下身去拾起剛才被風吹落的那張歌詞,“這曲你也會唱?”“什麼叫我也會唱?你還聽誰唱過?”我記得這歌是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一個古人怎麼可能聽過?以為他沒話找話也就反諷了一句。夜闖女子閨房,可以說是太不尊重的事,他貴為阿哥就可以這樣隨心所欲嗎?本來當初他贈劍、治傷、救命之恩我還一直心存感激,但是今夜他這一鬧可就什麼好感都沒了。“這不是五哥九年前在太后六旬慈慶上唱的麼?你從哪學來的?”聽他一番話我心裡不由一陣激動,莫非早上見過的那個五阿哥也和我一樣是穿越而來?“九年前的一首曲你也能記得這麼清楚?那時候你也不過十歲左右罷了,說得這麼篤定?”“五哥和我一向交好,我曾央他教過我此曲,怎會不認得?”“這不過是首嶺南民歌罷了,皇帝難道下旨說平民百姓不許唱?一首歌曲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嘴裡說著漫不在乎,我心裡可是激動得很,這下不會錯了,那個五阿哥懂得四人相似理論,又會唱現代的歌曲,有機會一定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