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洗乾淨臉,換上了五阿哥少年時的舊衣衫,長短肥瘦倒是合適,靴子也合腳,只是他的頭太大帽子我戴不住。好在嬤嬤是個手巧的人,將佩玉扯下來八瓣縫拆開,飛針走線的往裡縫了一寸,再給我戴上就合適了。“姑娘真是個俊人兒!扮成男人也太清秀白淨了些。看著你倒想起五阿哥小時候的樣兒來,只是多了一對耳洞。”嬤嬤慈愛的眼神望著我,再看向五阿哥的眼神含著一絲暖昧的微笑。“奶孃,別讓府裡的人知道啊。”“放心吧,奶孃的口嚴著呢!”聽這對話怎麼這麼彆扭呢?好像有什麼私情似的,若他還是Steven也許我還會有些不純潔的心思,如今他已是三個女人的老公,我若再攪進去那叫什麼?豈不連小仨兒都不如,是個第五者了?我這還在瞎尋思呢,五阿哥已回內室拿了妝盒出來,往手心裡倒些玫瑰露將茉莉粉調得稠稠的,邊說著讓我放心的話邊去抹我的耳洞,“還是奶孃心細,她若不說我都沒瞧出來還差點兒事,你不用擔心,她是在這裡對我最好的人,比親媽還親呢!”當他的手指觸到我耳垂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向旁邊一躲,一抹蜜粉就劃到我的臉上,“哎喲!一不小心成花貓了!”他笑著用掌緣來給我擦,那溫熱的掌心燙得我臉直髮燒。“哎,等下啊!”擦著擦著他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到書桌旁拿起毛筆蘸了墨走過來,“你的眉毛太細太精巧,一看就不像男的,太監都沒這樣兒的,我給你描粗點啊!”我仰著臉感受筆尖的溫柔,心也柔軟了起來。“你還會畫眉啊?是不是在福晉身上練得閨房之樂啊。”我戲謔的說。“到這以後我每天卯初就得起來早讀,天不亮就去上朝站班了,哪有那閒功夫?你忘了我從前是演員,畫個簡單的妝又是什麼難事了?”“是啊!比我強多了,我在家時都是素顏,上班時也就塗點唇彩。”“你來之前多大了啊?一個小女孩怎麼會不愛打扮呢!我從前見過的女孩子每天至少都要花四、五個小時在裝扮上,這的女人也是一樣。”“我都二十七了,早就不是什麼小女孩了,你身處的環境和我不一樣,我又不是藝人,浪費那麼多時間在打扮上有什麼用?”“對我而言,二十七也是小女孩,比我整整小十歲啊!可是那時候的我仍然不成熟。”“怎麼會是十歲呢?你不是73年生的嗎,明明只差七歲。”不管我再怎麼糊塗,Steven的生日我也不會記錯啊。“對啊!2010年我不正好三十七嗎?你怎麼連數也不會算?”“你說你來的時候是2010年?沒有記錯嗎?”“這怎麼會錯!我記得當時南非世界盃剛踢完不久,西班牙爆了冷,我在外圍賭了一百萬的德國結果輸得精光。”“天呢!時空真是扭曲的,我是從2007年穿來的。”兩個人面面相覷都覺得有太不可思議了。
“挑一匹吧!”在貝勒府的馬廄裡,五阿哥指著十幾匹毛色閃著油光的良駒對我說。“哇噻,你真太富有了!我在回疆那麼久,牧民的馬沒有一匹能和你的馬相比。”“失去了自由的生活再沒有這點兒優越性,我恐怕真會在這地方呆不下去呢!”他牽出一匹棕色的馬來。“我要這匹!”我指著一匹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白馬眼睛放光。“呵呵,你倒慧眼獨具,雪中飛是我這裡最好的一匹,不過它太顯眼了,一騎出去身份就自動曝光了,你還是另挑一匹吧!”“那我要波司登!”“沒有叫這名字的。”“那總有雅鹿或鴨鴨吧?”“哈哈!你以為我用羽絨服品牌給它們起的名啊!不過因為那匹毛色純白腳程又快,騎上它後馬鬃隨風后揚像紛紛雪花才得此名的。”“那就這匹黑馬吧!夠低調了吧?叫什麼名?”“你不笑我就告訴你!”五阿哥有點不好意思。“好!”我鄭重的答應他。“他叫周先生!”“哈哈哈哈!是哦!它的鼻孔真的好像!”“那你騎的那匹呢?”“我牽的這匹脾氣壞但有爆發力,我叫他咆嘯教主。”“哈哈哈哈!真貼切,有時間一定要把你馬的名字都告訴我!”就這樣他騎著咆嘯教主,我騎著周先生出了貝勒府向蘇家班駐地奔去。
第十章 安徽會館
貝勒府果然離椿樹下不遠,筠亭顯是對路極熟的,穿的都是小衚衕,幾乎是以直線距離到達了目的地。此時天已黑透了,我下馬拍門狂敲了半晌才有個黑胖老頭來開,老頭倚在門口上下打量一番問我找誰。聽說我找班主,老頭閃開身讓我們進去,從他身邊經過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難怪他靠著門框一副迷迷登登的樣子,原來是喝醉了。院子很大,一側豎著些兵器架子,還擺了些功夫凳,看來這就是蘇家班平常練功的場地了,往裡走正房有間小廳,老頭請我們坐下就離開了。等了約有半個小時,別說蘇班主沒有出來見客,就連那門房的老頭也再沒露面,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