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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帶新福晉回東城公主府,恐怕二位要在這裡分手了。”“喲!這是逼著我搶啊!呵呵!”邵天宇這話插的正是時候,我忍不住接了一句,大家再度笑做一團。

其實於情於理該當如此,薩紳霆和芊璐是姻親,親家大哥送親家妹子回家也說得過去,而福爾鋼根本之前就一直住在公主府,帶我過去是理所應當,無論如何還有個避嫌的虛禮在呢。下了車,坐上轎,我們向東,他們向南走了。我掀起轎簾看到薩紳霆坐在馬背上筆直的身影越來越遠。果然一次頭都沒回,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禁覺得寂寞真是可怕的東西。邵天宇押著囚車目送我們離開,距離京城二十里時遮風的棉簾子就已經撤掉了,這麼做的原因不只是因為關內的氣溫沒東北那麼低,恐怕也有遊街之意,順便廣而告知他們的工作成果。當初設計籠式囚車應該也有示眾的用意,以達到讓人引以為戒警醒自身的目的。當我的轎子從閻重輝的囚車旁抬過的時候,他正好抬頭看到了掀開窗簾的我,目光裡的內容不像是仇恨倒像是恐懼多一些。

按方位大概是如今鼓樓西大街的走向,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遙遙的看到一片冰面,回想德勝門內的水域如果沒有記錯大概就是後海了吧?那時候都是窮學生沒什麼錢去酒吧玩,但是這麼著名的地方還是來過幾次的。過不多久路過一大片宅子,雖然門面有些舊了,仍能看出昔日的繁華。福爾鋼剛好騎馬在這一側,見我好奇就指點著告訴我,這是康熙年間權相明珠府第的後門。提起明珠,他兒子納蘭容若的名字一下子從記憶裡跳了出來,我可是他《飲水詞》的忠實粉絲,不禁想若能結識這位大才子也算沒白來清朝一趟,豈料話一出口就惹來福爾鋼一陣笑話,“哈哈,你若早生幾十年也許還有機會。”原來這位“滿清第一詞人”早在康熙年間就去世了,看來不好好學習歷史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失誤。

熟悉的鼓樓聳立在眼前,我想坐在後面小轎裡的翠影又會驚歎它的雄偉了吧?此時福爾鋼告訴我薩王府就座落在鐘樓向北的寶鈔衚衕。我遙望著那個方向想像著自己會嫁到那裡和薩紳霆一起生活,竟生出了一絲悵然。

初春的風還很凜冽,掀轎簾的手指一會兒就凍僵了,可我捨不得放下,也許轎伕們都在暗笑我是‘土包子進城沒見過世面’呢。我瞧著路過的石橋上精美的雕刻心生感慨,這些古代藝術的瑰寶現在還留下多少呢?

行了良久,轎子方進了一座向北的三間大門,雖然沒有石獅子但看到硬山頂和左右各五間的倒座房,這種規格我以為此處就是正門了,沒想到卻只是個轎廳。下了轎早有婆子另抬了一乘小轎候著我們了。行李早有下人擔了進去,翠影跟在抬轎的婆子身後規規矩矩,這次連我卻也不敢再掀起轎簾四處看了。只憑著轎簾的縫隙隱約可以看到過了一道府門,又走過很長一道走廊,穿過三間“阿斯門”,進了第二進院落,又是一段甬道過後我已快分不輕東南西北,此時轎子停下了,有四個丫頭垂手在這候著,一衣著華麗的女子見我下了轎就笑著過來施禮。“公主剛打發我來問怎麼人還沒到,這不就來了?格格吉祥,奴婢蕊珠給您請安。公主今天身子上不爽就在寢殿見格格,說以後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講究虛禮了。”一聽她叫格格我不禁一愣,站在邊上的福爾鋼跟我解釋說,“凡是王爺、公主的女兒都有這麼個稱呼,你是公主的義女,應該這麼叫的,就和漢人的小姐一個意思。蕊珠是公主身邊的九品奉儀,可不是尋常的侍女哦。”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我也忙還蕊蕊一禮。“公主怎麼了?是病了麼?要不要緊?請了太醫來瞧過嗎?”福爾鋼對我解釋完又直接問那女官。“貝勒爺別擔心,不過是喀日娜格格來了惹得心裡不痛快罷了。”

一個丫頭帶著翠影離開了,蕊珠則引著我們從右邊的抄手迴廊穿到第三進院落,從院子中間用均勻大小的鵝卵石鋪就的十字甬路上走過的時候,我的高底寸子鞋感覺不穩極了,幸虧有個丫環從旁邊扶著我,不然真要扭了腳。五開間的寢殿門口站著打簾子丫頭,見我們過去先行了禮,為蕊珠打簾子進去通報了。我站在門外心裡有點忐忑,不由的抬頭看一眼身邊的福爾鋼,他對我笑著搖搖頭無聲的安慰了我。看得出他真是在這裡長大的,丫頭婆子都和他極熟,其實單憑能這樣毫不避嫌的直接到寢殿來見公主已能說明問題了。

很快蕊珠返回說公主請見,我們跟隨著她走進了一個華麗的房間。跟在蕊珠身後不由自主打量著四周,看到正廳北牆放置了一張條案,案上擺放著兩隻插了梅花的瓷瓶,花瓶中間是一隻坐式的自鳴鐘,樣式和小時候奶奶家的那隻很像,沒想到這個年代就有。案前有一張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