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賞心中有了希望,飛快的衝進臥房。
皇甫流雲緊跟在他身後,所以蘇賞猛然停下時,皇甫流雲一個不防,撞到了他的背上。
皇甫流雲收了衝力,這一撞與其說撞不如說輕觸了一下,可是蘇賞卻直接倒下了。皇甫流雲連忙抱住他,卻見他一臉慘白,嘴唇都在哆嗦,眼神都失了焦距。
“尚哥哥,你怎麼了?”皇甫流雲焦急道。
“啊——”隨後進來的葉兒淒厲的尖叫一聲,“夫人!夫人!啊——”後面的叫聲喊了一半,就被淨思點了昏穴,倒在了地上。
皇甫流雲猛然抬頭往裡一看,簡單的雙人床上,潔白的床單被血浸溼了一半,一條蒼白的胳膊垂在床沿,手腕上的猙獰傷口已經停止滴血,地面上全是血,床角橫躺著一把冰冷的水果刀,滿屋子都是濃重的血腥氣。
“淨思,快去找大夫!”皇甫流雲驚道。
淨思應了一聲,立刻㊣(4)施展輕功飛了出去。
皇甫流雲要將蘇賞抱出房外,蘇賞卻掙扎著甩開他的手,步履艱難的走向床邊,每走一步,就有一串血淚滴落在他腳下。
等走到床邊,看到羅鶯兒毫無血色的臉,蘇賞好不容易積攢的最後一絲力氣也用完了,雙腿一軟,撲倒在羅鶯兒身上。
入手的身體已經失了溫度,蘇賞慌張的抱緊她,雙唇不停顫抖:“鶯兒,鶯兒你睜開眼看、看看我……”
“尚哥哥你不要慌,大夫馬上就來了!”皇甫流雲心疼如刀絞。
沒過多久,淨思帶著一個受了驚嚇的大夫飛了回來。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夫人!求求你!”蘇賞淚流滿面。
大夫一聞滿屋的血腥氣就臉色凝重,待看了羅鶯兒的面就開始搖頭,把了下脈就嘆氣道:“晚了,你們還是快點準備後事吧。”
蘇賞拼命搖頭:“不可能的!鶯兒懷了我的孩子,樂樂還那麼小,她怎麼可能捨得丟下我們?不可……”
蘇賞突然瞥見羅鶯兒另一隻手裡緊攥著一團東西,連忙拿出來,是他曾經送給她的手帕,上面還有她親手繡的鴛鴦戲水,只是這條平日被她珍視的手帕此刻一片鮮血淋漓,蘇賞抖著手開啟,兩行血紅的字映入眼簾:
“鶯兒已是殘花敗柳,腹中孩子亦無力保全,無顏再對相公幼子,唯有一死謝罪,他日化作冤魂厲鬼,定要向惡人抱辱身殺子之仇!”
血書字跡潦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