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前面可能有跌入萬丈深淵的兇險,可深愛的心還是慫恿他去做了……
他日夜擔驚受怕,他乞求上天,只要這件事就此過去,他會加倍補償蘇賞,加倍愛護蘇賞,可是噩夢終究還是降臨了,在他面目最猙獰的時候,降臨了……
踉蹌的腳步碰到雪地裡一塊石頭,皇甫流雲砰的一身跌跪在雪裡,膝蓋磕在石頭上,下面的雪不一會兒就染成了血色。
皇甫流雲就那樣失魂落魄的跪在雪地裡,任大雪漸漸將他堆成絕望的雪人……
不知過了多久,大雪變成小雪,小雪最終停下。
皇宮中因為皇上和水美人同時不見蹤影而慌亂起來。
菊妃領著順子故意找了其他幾個地方,才帶他尋到天牢的路上。
“皇上!”順子遠遠看見跪在地上的皇甫流雲,避開正面連滾帶爬的跑過去。
後面菊妃和一群宮男也都驚慌的朝前跑。
“皇上您怎……啊!血!”順子扶起皇甫流雲,衝後面的人大喊,“快去請太醫,皇上受傷了!”
立刻有人掉頭往回跑。
後面的輦轎抬過來,順子和幾個宮男將全身凍僵的皇甫流雲抬上轎,慌慌張張的往臥龍殿趕,哪還有人顧得上尋找水美人的事。
天牢終究是天牢,即使是“豪華牢房”也免不了潮溼陰冷。
炭火熄滅了太久,牢房裡的餘溫也消散了,百里踏雪一直暗暗用內功維持著被子裡的溫度,自己的額頭上卻慢慢爬滿了冷汗。
“墨染,天都暗了,餓了嗎?”
懷中的人一聲不吭,連呼吸都輕的聽不到。
“樂樂一天見不到你,會害怕的。”百里踏雪又說。
蘇賞的身體終於動了動,慢慢離開他懷裡。
百里踏雪一陣空虛,抿了抿唇,看著蘇賞坐直身體,手也從他手中抽出。
“我不會讓你死的。”蘇賞看著他,聲音暗啞的說。
百里踏雪目光波動了一下,點了點頭。
“害了百里家族近萬人,我……”
“我不在乎!”百里踏雪冷淡的說,“全殷月的人死了,我也不在乎!”
蘇賞笑了一聲:“那你在乎什麼?權利?地位?美人?你說,我都幫你實現!你看,我這麼厲害,所有人都想利用我,所有人都利用我實現了他們的目的!你說,你對我這麼好,想要我幫你做什麼?對了,你不是說過你想要皇位嗎?好,我幫……”
開開合合的唇瓣被冰涼的唇堵上,截斷那些傷人傷己的話。
百里踏雪一揮手,隔空將牢房的門關上,被子一扯,推著蘇賞倒在床上。
“我要你!”百里踏雪扯著蘇賞的衣服,“我要你!你快幫我!”
蘇賞僵住不動。
百里踏雪(脫)完蘇賞的衣服,又(脫)自己的,不一會兒,兩人便(裸)裎相對了。
百里踏雪將兩人的(分)身放在一起揉搓了幾下,待蘇賞的站起,便跨坐在蘇賞身上。
蘇賞按住他的手,嘲諷的笑:“不是要我嗎?你這是要我?”
百里踏雪垂眸,抽出手,扶住蘇賞的(分)身堅定的坐了下去。
艱澀疼痛讓兩人同時皺眉。
百里踏雪放鬆身體,一點一點將蘇賞的(分)身全部吞沒。
溫熱的液體順著蘇賞的(腿)根流到床單上。
蘇賞用手蘸了一點,舉到眼前,悽豔的顏色刺的蘇賞頭暈。
“為什麼?”蘇賞喃喃。
回應他的是百里踏雪開始(聳)動的腰身。
百里踏雪動了兩下,等身體一適應,立刻就是狂風暴雨般的急奏。
上下顛簸的床板和嘎吱嘎吱的響聲漸漸湮沒了蘇賞的理智,身體在(快)感中騰空,冰冷的手抓住他的肩膀一個翻身,他已經從下面變成了上面,一雙修長如玉的腿環上他的腰,輕輕一勾,將他帶進**的美人鄉。
本能驅使他扣緊身下纖細的腰身,激烈的(聳)動腰(胯),淺淺的抽出,再重重的頂入,(肉)體的撞擊聲甚至蓋過了床的嘎吱聲。
百里踏雪要緊緊攀住蘇賞的肩膀才能不被撞出去,臉上冰冷的表情瓦解,暈染上誘人的紅霞,口中逸出似痛似快樂的(呻)吟。
一曲終了,任何喘息的時間都沒有,蘇賞將百里踏雪翻轉,抬高他的臀,從(後)面再次進入他……
夜色一點點加深,再一點點變淡,牢房中激烈的(做)愛整整持續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