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自己都忘記多久沒有笑過了。
“你不讓我瞧,是否做賊心虛?”清婷強勢。
“如若裡面沒有人,二姐自當如何?”清顏不甘示弱,軟弱只會讓人把她踩在腳底下。
“我親眼看見的東西怎麼會錯。。。。。。”
“行了,”柳氏嚴厲出聲,“這點小事兒都吵成這樣,柳媽媽你去瞧一下,別讓人覺得二姑娘仗著自己是嫡女欺負庶妹。”
“好。”柳媽媽應了一聲,清婷明白柳氏的意思。
“如果母親今天非要搜查,女兒唯有以死明志,以表自己的清白。”清顏堅毅地說道,雙眼看著柳氏,不帶一點怯弱。
“什麼事情,張嘴不理一個死字兒的。”一聲不太真切的聲音從眾人的後發傳了過來,一頂軟轎已經赫然停在院門口。
轎簾一掀,老太君拄著柺杖走了出來,慕容慧也跟在身邊,一臉看熱鬧的模樣,清顏一看,原來是王媽媽報得信。王媽媽原本已下去休息,可柳氏來得時候動靜太大了,這個時候唯有叫了老太君才能保了姑娘。
眾人行禮,柳氏上前自然地扶了一下老太君,“娘,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這夜寒露重,有事兒傳兒媳婦就好了。”
“你們這般動靜,我要是不過來瞧瞧,指不定出什麼亂子。”老太君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眾人,最後停留在清顏臉上,“四丫頭,你剛剛說了什麼?”
清顏一頓,一下子語塞,“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就為了這檔子事情就死啊死的。”老太君苛責道。
“孫女兒不敢,”清顏提裙跪了下去,“只是女子名聲大如天,容不得別人汙衊。”
“你倒是個烈性子的。”老太君望向清婷,“二丫頭,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婷落落大方說道,“孫女準備就寢的時候,被一陣蕭聲吵醒,所以才出來看看,就在四妹妹到了院子之後,那蕭聲就停了,而且還有道亮光穿過,轉入假山洞不見了。”
“四丫頭,你認為呢?”老太君轉而又問了清顏。
清顏抬起頭,兩行清淚滑了下來,“祖母,二姐聽到蕭聲就說我夜會男子,那麼聽到鼓聲鑼聲呢,又該怎麼說孫女,所謂抓賊拿贓,抓姦拿雙,雖然孫女兒回府不久,但教養麼麼也說過,女子一輩子應該視名聲和性命一樣重要,孫女兒銘記在心,求祖母為孫女做主。”
老太君點點頭,“你能記著這個自是好的,可為何要三更半夜出來,莫名招人嫌疑?”
“孫女兒的耳墜掉了一隻,想是丟在了院子裡,想要尋找一番,假山洞一片漆黑,本想叫了沾花提個燈籠過來,可見母親和二姐來了,一口咬定孫女兒夜會男子。”柳氏聽著清顏的話,雙手一緊,又聽她繼續說道,“原本二姐要搜查,孫女兒作為妹妹自然謹聽姐姐之言,只是孫女兒想知道,如果沒有男子,那又如何還了孫女清白。”
老太君略一思忖,“繡雲,你帶著人過去看看,幫著四姑娘尋一下耳墜,如果有異常,再過來稟報於我。”
清顏心裡一抖,還是要搜查,難道老太君也懷疑自己了?
清婷則笑如春風。
一直不說話的慕容慧撫掌一笑,“娘,女兒也跟過去看看,多個人尋找也是好的。”說完,遞了柳氏一個放心的眼神,柳氏會意。
慕容慧和周媽媽帶著燈籠去了假山洞,一陣尋覓,終於聽到周媽媽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找到了,找到了。”
清顏聞言抬頭,心裡安定下來了,周媽媽的聲音帶著笑意,怎麼可能是逮到了活生生的男人,可怎麼會那麼巧,真的是耳墜,剛剛自己情急,摸了一下耳朵,發現少了一隻耳墜,便信口說自己再找耳墜。
周媽媽的手心裡果然躺著一隻耳墜,和清顏耳朵上的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清婷一臉疑惑,“我不信,我去看。”
“胡鬧,”柳氏連忙制止清婷,如有人在裡面怎麼會查不到,而且還是慕容慧和周媽媽去親自看的。“顏兒,你先起來,”柳氏抽了手帕給清顏擦淚,又拉了她起來。
清顏的雙膝已經麻木了,“你們都還站著做什麼,快扶了你們四姑娘回去。”柳氏朝沾花和紫玉喊道。兩人一左一右攙著清顏回了屋。
“老三家的,二丫頭胡鬧,你也跟著胡鬧,也不被下人們笑話,此事到此為止,大家都回去歇息了吧。”老太君發話,下人們不得不從,可柳氏有些遲疑,“娘,媳婦兒原本也只是過來看看,婷兒也不是有意的。”
“算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