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盈喻突然覺得自己與君斥天相比,有了很大的差距。那時的她和君斥天在同一個學院,縱使加入掃帚幫,她也沒把君斥天這個幫主放在心上。現在的她,只要君斥天不想看到她活在世上,她就無法生存。就連報仇,她在得知婁欽雙在地獄的時候,也沒敢光明正大的來到地獄。在聽君斥天叫她的名字的時候,她心臟緊縮,竟是有點怕君斥天詢問她撬牆腳的事情。
不過是幾年的時間,差距為什麼那麼大呢?曲盈喻感到物是人非,即便她復國了,也感受不到快感,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和殺君正面較量過。
掛在上空的陰日釋放出慘淡的微光,這樣的光線卻影響不到地獄裡的人們。薄霧籠罩的四方城人來人往,一派繁華景象。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兩個人格外引人注意。英俊的少年,以及他身邊的美人。聽聞少年喚那美人母親,男性愛慕者的玻璃心碎了一大片。
除了外貌,他們更加引人注意的地方是生氣,他們是生靈!有著活人的氣息。
在地獄裡呆久了,就算是活人也會沾染上地獄裡的死氣,母子倆鮮活的生命很容易引起地獄裡的嗜血心理。
“小子,剛下地獄嗎?怎麼來地獄的?”餓屍鬼流著口水,一瞬不瞬的看著少年。1
少年不回答,見母親看到餓屍鬼有些不舒服,拉著母親轉道走。
餓屍鬼的臉是醬紫色,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有著扁小的鼻子,一張大大的嘴巴。肚皮鼓鼓的,和那瘦小的身子一點都不搭調。
被少年忽視,餓屍鬼的脾氣也上來了,“啞巴了?我問你的話,你聽不到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先拿你母親開胃再說。”
那少年正是金諾,他人老實,卻不代表他會忍受別人的欺負。更不代表他能容忍別人對自己的母親不敬。
餓屍鬼瞧著金諾的母親,口水都流到了大大的肚皮上,噁心極了。
金諾還未動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囚囚就已經一腳踢倒餓屍鬼了。
“你們要怎麼處理他?”囚囚很嫌惡的看著餓屍鬼,餓屍鬼被囚囚的小短腿踢倒在地上,半天都沒站起來。
一雙圓溜溜的可愛眼睛瞅著金諾母子倆,他們就是擇擇的孩子和妻子呀,他們兩個有什麼可怕的,擇擇躲在一旁看著都不敢出來。
“放過他吧。”金諾的母親見過囚囚,也還記得他,現下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情再管餓屍鬼了。
“我知道了!”囚囚臨走前還狠狠的踹了餓屍鬼兩腳,那兩腳內含威力極大,餓屍鬼的肚子當下就被踏扁了。誰叫你倒黴,惹了擇擇的妻兒。
“一起走吧,你打算一輩子躲著自己的兒子嗎?”金母雖未看到擇木年,但是她敢肯定擇木年就在現場。
擇木年施施然的走出來,走在他身邊的還有君斥天與南蒼刃。君斥天和南蒼刃今天雖然都穿了深色的衣物,不顯眼,熟人卻能認出來。
“大少爺!”金諾一眼就見到了君斥天,君斥天感覺站在身邊的擇木年很不自在。
“金諾啊,有些日子不見了。”君斥天寒暄道。
南蒼刃以高深莫測的眼神望著金諾,君斥天察覺到了,稍感奇怪。
“那個人,是你的父親。”金母指著擇木年不悲不喜,無波無瀾,像是在介紹一個陌生人。
“父親。”金諾小心翼翼的看了下母親的神色,小聲的叫了聲父親。他不敢表現得太過高興,因為母親看上去好似不太高興。
擇木年點點頭,不答話,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情。
“金諾,你腰間掛著的是什麼?”君斥天發覺南蒼刃對金諾腰間所掛的東西有興趣,便開口問了。
“就是你當初送我的礦石。”提起這個,金諾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這算是朋友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他將腰間的布袋取下來,開啟,裡面是一塊黑乎乎的礦石。
這是君斥天花了一盧比買的礦石,費用不高,在金諾眼裡卻是很珍貴的禮物。
“我可以看看嗎?”南蒼刃看到那礦石便很感興趣,金諾當然不會拒絕,把礦石遞給南蒼刃看。
南蒼刃將那黑乎乎的礦石翻轉,看了個遍,說道:“我可以給你鍛造一件武器。”
能夠讓南蒼刃主動鍛造武器的,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如君斥天一般,關係好到沒話說的。另一種是對方手中的材料讓他很感興趣,想要主動鍛造的。此時,金諾便屬於後者。
“風流就是你鍛造的吧?”金諾觀看著南蒼刃,卻看不清他的面容,就像是兩人站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