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天兒。”南蒼刃說這話的時候,難得的帶了一絲柔情,一絲不捨,又充滿了堅定。
因為有人在等待他的迴歸,所以他一定會回來,為了不讓她擔心。
“我的耐心有限,你趕緊走,趕緊回來!”君斥天的聲音有些不穩,近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聲音。她眼睜睜的看著他進入了那個單向通道,那群白衣眾跟隨著他一起進去之後,那個洞口合上了,洞口嚴絲合縫,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1
地表還在震裂,封印還在繼續。
“妮妮!你在哪裡!”君斥天呼喊著,那聲音震懾四方,連雨聲都被她的聲音掩蓋住。重複不斷的話語,一直都在詢問妮妮身在何方。
裡層的封印得南蒼刃親自去封合,外層的封印有妮妮在,還能阻擋一下。
那個叫迷的傢伙,為什麼要把妮妮從地獄裡帶出來,帶到我的身邊。又為什麼要破壞上下層地獄之間的封印?這一切似乎都是迷設計好了的。
君斥天這喊叫沒有把妮妮給叫過來,反而把婁欽雙給叫了出來。只是婁欽雙的狀況很差,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近乎虛脫的婁欽雙是被曲盈喻給攙扶回來的。
光看婁欽雙的眼睛,君斥天就覺得世界快要崩潰了,那雙眼睛裡滿滿的戰意竟然變成了迷茫。總是像出鞘了的劍一般鋒芒畢露的眼睛,變了,像是被濃霧籠罩,茫茫然無所措的樣子。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可是他卻像是受到了天塌下來一般的打擊。
君斥天自然不會認為是曲盈喻把婁欽雙變成這個樣子的,正因為曲盈喻對婁欽雙沒有半點威脅,君斥天才會放任曲盈喻那所謂的復仇。
一個人不管身體遭受多少挫折,只有要一顆不敗的心,那都不算敗。在漫漫人生路上,不可能一帆風順,也鮮少有人能夠百戰百勝。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了戰意。如果連挑戰的想法都失去了,何談勝?
雨水滴落在婁欽雙的臉上,曾經意氣風發的殺君,此刻顯得狼狽不堪。縱使被逼到只能靠自殺跳入地獄時,他都能一路拼殺。將生命置之度外的他,究竟經受了什麼樣的打擊才會失魂落魄到這個地步。
他的雙目愣愣的看著從天空降落的雨滴,銳利的殺氣沒了,顯得很頹廢。現在的他不堪一擊,哪有以往的雄姿英發,連殺他都會覺得無趣。
“怎麼回事?”下令讓人尋找妮妮之後,君斥天便到曲盈喻跟前,問道。
曲盈喻搖了搖頭道:“我去到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
“把他交給我。”君斥天伸出手,接住婁欽雙,婁欽雙的還是茫茫然的樣子,比沒睡醒的神睡子還要迷糊。
他們都在半空中,君斥天接過婁欽雙就狠命的把婁欽雙往地面砸去。直把地面給砸出了一個大坑。
可是婁欽雙連半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一雙眼睛還是死氣沉沉的。
“曲盈喻,帶一隊人去你發現婁欽雙的地方看看。”君斥天指著身後在修補地表裂縫的人道:“你們!跟著她去。”
地面的震裂已經沒有那麼嚴重了,熟知地獄的南蒼刃,或許已經在內部開始修復了。雨水還在不停的下著,在遠處集聚了水流的地方,已經變成了汪洋大海。
純淨有力的水元素挾卷著水族中人在君斥天的頭頂掠過,一隊隊的蝦兵蟹將井然有序。他們的表情都很沉重,肅穆。
織默搬遷到地獄裡來了嗎?這是鄂多立納海的水族。瞅見了那個囉嗦的引路龜,君斥天已經確定了這場雨的由來。
豔陽天……該不會也要來地獄吧。對於豔陽天,君斥天是避之不及的,無緣無故被人罵,被人下詛咒,任誰都不會待見對方。
地獄的情況不好,鄂多立納海的情況也不太好。只是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要舉族搬遷,離開家園。
就連婁欽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變成了一灘爛泥。看到婁欽雙現在的樣子,君斥天就恨不得砍他一刀。
“你被誰弄成這個樣子的。”君斥天給了婁欽雙一巴掌,把他的臉都給打紅了,他還是不說話。
被打了,沒有反應,更別提憤怒了。
她不知道誰有這個本事,能夠讓鬥志昂揚的殺君都喪失了殺意,腦海裡閃過那麼一個人,一個似乎在玩弄她命運的傢伙。
“是迷嗎?”雖然是猜測,可是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君斥天的聲音還是很嚴重。不管迷是什麼身份,但是他從地獄將妮妮帶到凌鋒大陸,而且是特意交給君斥天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今次下層地獄的封印大開,妮妮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