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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幾封竹簡,劉徹拿起來看,卻被陳阿嬌諷刺道:不是說無事嗎?”

“途中無聊,順便看看而已,這是桑弘羊與張湯等人擬上來的鹽鐵之事,阿嬌素來有遠見,不如也為朕看看?”他將手中的竹簡遞給她。

陳阿嬌只那眼一眯,卻搖頭:“我寧願看外面風景,也不願看著枯燥乏味的東西。”

鹽鐵之事——後世有傳《鹽鐵論》,雖非出於武帝朝,但若沒有漢武帝的鹽鐵官營,也就沒有後面鹽鐵論的事情了,桑弘羊之所以出名,很大程度上應該歸結於後世流傳的《鹽鐵論》。

只是張湯畢竟因事涉財政而出事,自古改革者又有多少有好下場呢?

她不願看這東西,也不過是不想自己的存在對一些事情造成影響——比如,張湯的命運。

也許沒有了白金皮幣,五銖錢的建議不是從他那裡出來的,一切都會好一些吧?

劉徹見她不感興趣,終於將手收回來,卻說道:“豪強私自鑄幣,嚴重缺損,半兩錢不足半兩,幣制混亂,民不聊生;鹽業關蒼生,收歸官營,不僅能夠穩定民生,也可以增加國庫的收入……桑弘羊的法子很好。”

其實這些早就是已經被提出來的,張湯算是先驅者之一,只是桑弘羊後來居上,又出身商賈之家,善籌算,本來就是專才,治經濟事,乃是上佳人選。

“說起來,你覺得桑弘羊此人可堪當大才?”劉徹看得滿意,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陳阿嬌挑眉:“宰輔人選。”

“你很看得起他。”劉徹只是客觀評論,他隨後想了想,似乎是定了什麼主意。

陳阿嬌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想什麼了,朝中的勢力,大約又要開始洗牌了,現在整個朝政,幾乎都是劉徹的了,他要將重要的位置,全部配給自己的人,桑弘羊的特長,也終於該有地方發揮了。

青雲直上,豈非指日可待?

她細想著,劉徹隨眼一看外面,卻是馳道上江充正在巡視,見劉徹的車駕過來,他連忙站在道邊躬身問候。

說起來,江充在上次的事情之中也算是出了大力,但沒有能夠加官進爵,也不知是不是劉徹的遷怒,不管怎麼說,平陽公主與他還是有舊情在的吧?

劉徹命人停下了車,撩起車簾,便聽見江充文案。

“直刺繡衣御史江充,叩見陛下。”

“起身。”

江充恭肅立在一旁,陳阿嬌只是隨意扭頭一看,又收回了目光,似乎自己並不認識江充。

劉徹想起江充的職責,忽然起了打趣的心思,“江充你奉旨勘查逾制之事,現在朕車中有皇后,馳道乃是天子之道,不知皇后是否逾制?”

陳阿嬌想不到劉徹會突然說出這話來,頓時惱怒,“陛下方才不還拉臣妾上車,說什麼昏庸一次也無妨嗎?”

這聲音可以說是冷得能夠掉下冰渣來,還夾雜著似笑非笑的諷刺,不過她也就是開玩笑,劉徹並非聽不出來,卻還是笑望著江充,“江充,你說皇后逾制了嗎?”

江充直接愣在了那裡,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心電急轉,一眨眼已經有了想法,只是說出來就覺得機巧與賣弄了。

這個時候便該陳阿嬌來解圍了:“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您要誰走馳道,誰就能夠去,何苦為難一名小小的直刺繡衣御史?”

劉徹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她,不過看她斜視自己的時候,那眼波流轉,當真是風致俱生,便不與江充計較,而是笑道:“有皇后為你解圍,江充你今日算是逃過一劫,下去吧。”

“謝陛下,謝皇后殿下,江充告退。”

江充埋頭,不敢看陳阿嬌與劉徹一眼,只是退到了馳道最邊上,看著車駕過去。

時間已經不早,日近中午,他們這車駕便靠在了一杯酒樓下面,劉徹拉她下車:“在這裡用過了午膳再走。”

這是陳阿嬌自己的店面,她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很久之後看到這酒樓,倒是覺得無比親切了,還記得當初自己讓趙婉畫從高處將那烏程若下酒摔到地上,叫嗜酒如命的桑弘羊心疼極了,原來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就是小浮生也已經這麼大了。

一杯酒樓裡面的生意很好,這邊的產業還掛在主父偃的名下,甚至已經開了分店到繁華的地方去,洛陽那邊這酒樓票號一開,也可以算得上是如日中天了,只是因為各地私鑄錢幣,這票號的生意不是太好,也就只有富商巨賈敢來參與。

二人走進酒樓,點了一些招牌菜,這個時候小浮生也醒了,劉